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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我拉住衣衣,淡淡地笑了下,問:“東方九沒起呢吧?”

衣衣驟然僵住,目光躲閃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爺……爺早起了,這會兒正跟白幽議事呢。”她還敢抬頭對我笑笑,用假到我都不認拆穿的演技問我,“爺說凌主子不必等他用午膳了,爺晚些來找凌主子。”

我點點頭,衣衣鬆了口氣,我說:“衣衣麻煩你幫我請卿塵過來。”

衣衣眼睛陡然瞪大,問道:“主子您找卿塵幹嘛?她現在……”

我笑笑:“我身體不大舒服想讓她來給我瞧瞧。”

衣衣蹙眉,想了想,回我說:“那凌主子您等會,卿塵被爺差去辦事顧及得過些時候才能回來。”

我笑出了聲,衣衣有些不自然地看著我,她嘴動動卻沒發聲。

“你家爺根本沒有跟白幽議事,其實是到現在都還未起呢吧?卿塵也不是被東方九差出去辦事而是在給他診脈,想辦法替東方九解毒呢。我說的對吧,衣衣?”

衣衣沒有被拆穿的窘迫,反而一下子釋然了許多,他緩緩嘆息了一聲,說:“凌主子 ,您說的都對,可爺昨晚吩咐過奴婢不能讓您擔心。奴婢……”衣衣哽咽著,有些不成句子“奴婢沒完成……爺……交代的事……”

我伸手擦掉衣衣沒忍住而落下的幾滴淚,“衣衣別哭,哭了就好像承認你家無所不能的爺回不來了。”這句話我雖然說的慢,但沒有停頓,沒有哽咽,很平緩,就像在說什麼無所謂的話題,一個樣子。

衣衣仰著頭,努力壓下抽泣的聲音,她說:“奴婢知道,奴婢不會再……哭。”

我笑笑,笑的很淺。

跟著衣衣來到東方九拿出,他的門前倒是熱鬧,軒轅霄和楚楚都在。

我則看向白幽,問他:“東方九如何了?”

白幽有些愣,等他要開口的時候,楚楚就已先他代為回答:“卿塵姐姐在裡面施診,說能暫時壓住毒性,可沒有解藥的話,拖不過一個月。”

上官楚楚對於東方九的遭遇,說實話,並沒有多麼傷心的感覺,但難過多少是有的。一個人,莫說與你還有那麼一絲半點的關係,要在你眼前離開,你多多少少心裡也會有所觸動。她覺得這不算冷血,頂多是有些漠然罷了。先不說屋子裡躺著的那個人,與她的交情可能只有一滴水。但看她是如何對待她未出世的親子就能明白。她關心的人,除了軒轅霄,就是自己了。

門被推開,卿塵從屋裡走出來,立刻被衣衣他們圍住,可該說的她都說了,現下便再沒了言語。

我想開口問,卻又怕聽到不願聽的話,便直接越過卿塵進了屋裡。我站在床前,就那麼看著昏睡中的東方九。他的臉上毫無中毒後的苦楚,他閉著的鳳眸都在笑著。

巴嘎,你的夢有那麼美好麼?

我什麼也做補了,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床上的男人,覺得有一肚子話在翻滾,可落到嘴邊,又只能生生咽回去。

我不想哭,可根本剋制不住,淚珠像豆子一樣從眼眶裡滾落出來,接二連三的砸在地面上,破碎開來。

我和這巴嘎算什麼呢?

戀人?好像這裡沒有這個關係。

情人?貌似我和他也只有兩次嘴唇的親密接觸,還都是喂藥。

愛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從哪個時候開始,眼裡心裡就都是他了呢?不知道,或許我也失憶了,不然怎麼也憶不起來了。

軒轅霄也想進去,卻被冷冰冰的衣衣和麵無表情的白幽給攔了下來。

“爺現在除了凌主子誰也不會想見的!”衣衣幾乎是用吼的。

軒轅霄止住腳步,看向卿塵,聲音有些沙啞:“真沒救了麼?”

卿塵不想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