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耳光抽過來,啪的一聲,格外響亮,把金智妍打得歪過頭去,太陽穴突突直跳,被打到的臉頰也瞬間就腫了起來。
「我已經讓人給你寫好了道歉書,你今天晚上就把它背下來,過兩天,出去給我好好把這件事情解決掉。」
「父親——」金智妍早就習慣了他的態度,這會兒下意識想辯駁,結果張嘴就看到對方凌厲的目光,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臉頰火辣辣的一片疼痛,「這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搞小動作,父親您難道不要先查清楚再做決定嗎?」
她心裡還是對道歉挺不情願,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是那些網友太誇張。
這世界本來就不平等,她一個尊貴的上等人士,為什麼要對那些下賤的農民道歉?
金父眉頭一皺,啪的一聲拍了桌子:「你還搞不明白現在的情況嗎?你以為我想讓你站出去丟我們金家人的臉?!還不是因為你自己做事不仔細,那些影片是誰拍的你自己都搞不清楚?你在做那些事之前就不能好好想想後果嗎?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愚蠢的女兒?!簡直跟你那個懦弱的母親是兩個極端!」
金智妍臉上的肌肉抽了一下,看起來很想反駁,但金父的怒火讓她有些畏懼,最終還是把那些怨言通通給咽回了肚子裡。
金智妍低頭:「我知道了,父親,今晚我會把它背下來的。」
金父眉頭這才稍微舒展了些。
「智妍啊,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有時候,學會向那些卑賤的賤民低頭就等於學會了一種策略,有你大哥在,公司也不需要你去操心,女人不管做成什麼樣,但終究還是要把決定權交給男人的,你現在的依靠就是我和你大哥,等你以後結了婚,你的依靠就是你的丈夫,你始終要學會低頭服軟的,所以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了你一個教訓,道歉的時候記得誠懇一些,你未來的丈夫不會想要娶一個囂張跋扈的妻子,你明白嗎?」
金智妍不甘地咬著嘴唇,聲音更低:「我知道了,父親。」
金父這才擺擺手:「行了,把道歉書拿走,你可以出去了。」
「」
離開書房,金智妍長長吐出一口氣,卻還是覺得壓在胸口的那股無形的壓力半點沒有減少。
金母在外頭等著,見她出來就趕緊迎上,她厭煩地甩開對方的手,悶不吭聲地回了臥室,然後靠著門。
金母頗為失落地盯著她的臥室門,雙手無措地攪緊,想說什麼,卻又怕女兒發脾氣。
這時,樓下傳來喊聲:「怎麼搞的?茶壺放在這裡都不知道弄乾淨嗎?我說,大媳婦啊,你又跑到哪裡偷懶去了?保姆都把水果洗好了,你還不快點下來給會長送過去?!」
金母一驚,也就顧不上金智妍,匆匆應和著往樓下跑去。
腳步聲很快和喧鬧一同消失了。
金智妍在屋裡聽著,眼中閃過一絲兇光。
一天後,有善財團召開了記者會。
畫了個素顏妝,只是沒有塗口紅的金智妍頂著一張楚楚可憐的臉在記者會上鄭重地對著鏡頭鞠躬道歉,表示自己年少無知,對同學造成了傷害,回去接受了批評教育以後她感覺非常愧疚,說到動情處忍不住淚眼朦朧。
她本來長得就很好看,這會兒哭起來更是梨花帶雨,再加上態度確實誠懇,看到影片的人哪裡捨得這樣一個嬌弱美人受委屈?
輿論熱度似乎因此稍微降下去了些。
但很快就有人發現,一段新的錄音被重新貼到了社交平臺上——
「卑劣的賤民」
「道歉書背背就好,做個樣子讓他們看」
「你總要學會學會妥協」
「」
這下完了。
尚未平息的輿論瞬間再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