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瑟西雅的後面不遠處,一個影子緊緊跟著她,放慢了步子,放輕了動作,就像一個等待著獵物落入陷阱的獵人,好在不驚動獵物的情況下將她一舉射殺!
獵人有些迫不及待了,因為獵物似乎沉入了她自己的思考裡,輕輕地掏出小型弩,搭上一支箭,箭頭上閃著幽幽藍光,那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中了箭的話連施救的機會和時間都沒有,而且根本看不出是中毒。不過,那支箭是一定要回收的。距離正好,就算一擊不中還可以立刻離開。
手指輕輕地扣下,閃爍著藍芒的細箭無聲無息地飛出去,帶著死亡的邀約沒入迷霧之中。
前方的人晃了晃,然後倒下了。
成功了!
不、不,一個好的獵手要確定獵物無力再掙扎了才能出去,否則被獵物欺騙了,那可是很危險的。靜靜的等了片刻,見地上的人沒有爬起來的趨勢。人影悄悄地靠近瑟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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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西雅及時地從沉思中回過神,細微的風聲以及什麼東西破空而來的聲音不斷撩撥著她的神經。迅速判斷出東西飛來的方向,稍稍移動了一下劍的位置,以劍鞘上的鏤空花紋卡住。
哼,終於忍不住動手了,電光火石間,腦子已經轉了幾圈,她順勢倒在地上,看對方還有什麼把戲。
瑟西雅靜靜地等著,直到她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自己上方響起。
“瑟西雅,瑟西雅!你怎麼了?”
這個聲音,是西薩昂斯!!
西薩昂斯晃動著瑟西雅,並大聲叫喚著,想確認她是否安好,眉目間盡是焦急的神色。伸手查探她的鼻息,他放心的撥出一口氣。
“西薩昂斯,瑟西雅姐姐怎麼了?你叫得那麼大聲幹什麼?”瑞茜突然從旁邊冒出來,西薩昂斯白了一張臉,僵硬地將脖子轉向瑞茜,懷中的人臉色慘白而沒有血色,眉頭還緊緊地皺著,彷彿受了極大的痛苦。
“她……”西薩昂斯不知道該怎麼和瑞茜說,該和她說什麼。
瑞茜見他不語,緊張地上前察看瑟西雅的情況:“瑟西雅姐姐,妳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在混亂中,一隻手伸向因為被擋住而只露出一段箭柄,瑟西雅突然睜開眼,想要抓住這隻手,可是被對方以極快的速度閃開了。
“果然是妳,瑞茜,果然,夢魂就是妳……”瑟西雅雖然早就料到了,但還是有些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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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最後攤牌
瑞茜往後跳了數步,臉上已不復原來的天真無邪,而是被耍弄的氣憤和準備殺人時的煞氣。
“妳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妳不懷疑西薩昂斯,明明是他先跑出來的!”她明明沒有作出什麼讓她懷疑的事情!!
“很遺憾,我是不可能懷疑西薩昂斯的,就算他是夢魂也沒是有辦法傷害我的。我們之間有契約,他以契約的訂立換取知識,所以我不會懷疑他。至於妳,”瑟西雅輕笑了一聲,臉上盡是嘲諷,但是修爾維茨知道,她只是在掩飾,掩飾自己的心痛,“妳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只要認真去看,根本沒有什麼難的。”
“妳最大的不幸就是留住了我,讓我遇見了星·;法爾妮絲。她為我做了預言‘妳的劫近了,帶著鮮血和花朵走近妳,違逆既定的規則,掙脫鎖的束縛,重複的磨難……’鮮血和花朵指的是妳,緋雨在奧多撒爾,她不可能有分身之術。妳喜歡灑下芙麗瑞爾的花瓣,芙麗瑞爾象徵的是純潔神聖,很適合妳的假身份,愛蕾辛娜的信徒。但是,妳從來不曾做夠真正的信徒。我認識一個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