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rdo;曹襄立刻來了精神，一躍而起，說道，&ldo;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們點兵的時候，可千萬別忘了我。&rdo;

霍去病見曹襄唾沫橫飛的樣子，點起筷子往他額頭狠狠一彈，罵道：&ldo;瞧你那沒出息的德行。&rdo;

&ldo;哎呦。&rdo;曹襄捂著額頭說道，&ldo;沒出息就沒出息。我又不是你們，出塞都成習慣了。我就不信你們第一次的時候，不激動。&rdo;

紀稹無奈地看著兩個好友，轉過頭看了看天色，說道：&ldo;好了。述古，天都晚了。你不是還趕著回去看兒子嗎？&rdo;

曹襄經他提醒，立刻樂呵呵地走了。擅長搞氣氛的曹襄一離開，席上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霍去病和紀稹你看我，我看你，都靜默無語。自從陽石公主婚事出來後，他們二人莫名地就開始不說話了，雖然在軍政事務上的默契如初，但是私下的往來卻變成了無。若不是這一次曹襄牽頭，想必也沒有這次聚首的機會了。

&ldo;咳。&rdo;霍去病率先開了口，他說道，&ldo;聽說，陳娘娘帶著四皇子搬回堂邑侯府休養了。她身體還好吧

紀稹微微一笑，說道：&ldo;姐姐身子一項好。&rdo;

&ldo;哦。&rdo;霍去病應了一聲，有點坐立不安地挪了挪位置後，又開口問道，&ldo;聽說，你和府上那個妍姑娘相處得不錯。打算什麼時候成親啊？&rdo;

紀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ldo;也許，等這次戰打完。&rdo;

霍去病&ldo;哦&rdo;了一聲後，見紀稹也不答話，便站起身，說道：&ldo;既然沒什麼事情。那我先回去了。&rdo;

&ldo;去病。&rdo;紀仰起頭，身子向後面的牆壁靠去，長嘆了一口氣，說道，&ldo;剛才，述古有一句話，說的沒錯。這一次出塞，我的確希望它是最後一次。&rdo;

霍去病略微有些驚訝地轉過頭，看向紀稹，卻發現他並沒有正視自己，而是仰望著天花板。

&ldo;大漢對匈奴，現在的確佔著優勢，無論是國力還是兵力、士氣。所以我希望乘勝追擊，徹底將匈奴打垮。然後就不要再讓這邊戰成為朝廷的負擔了。&rdo;紀望著天花板，不急不慢地說道，&ldo;所以，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聯手。今後便是再有戰事，想必也不需要你我二人同時攜手了。&rdo;

霍去病望著紀稹，他閉上眼睛，臉上顯出一絲苦笑，說道：&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將軍唯恨，死不得所，不得其時。&rdo;紀稹十指緊扣，抵住額頭，低聲說道，&ldo;沒了糙原戰場的肆意飛揚，今後我們就只能困守在長安城中，彼此對峙了。你應該還記得，當日在淮陰城，我們的決裂。&rdo;

霍去病靜默了，這三年來，兩個人都絕口不提那一次的淮陰決裂。可是不提，並不代表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ldo;我們還能夠坐在這裡對話，是因為，我們還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匈奴。&rdo;紀抬起頭，看著霍去病笑了，&ldo;可是這一次漠北之戰，是最後一次。以後，這個共同的目標就沒有了。所以，彼此加油，好好努力吧。&rdo;說完，紀站起身，從霍去病身邊走過，出了雅座的門。

霍去病沒有動，他站在原地，看著紀稹的背影遠去，聽著他下樓時輕重不一的腳步聲。

是的，他記得。他們的和好，或者說關係的緩和，是因為紀稹在回京後，向皇帝提出的那個河西走廊奇襲，然後他完善了奇襲計劃並實施了它。透過在戰場上的生死搏殺和相知，他們之間才彌補了因為陳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