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素來節制的俞濟時破例多喝了幾杯酒;加上桌上的菜餚都是別具一格的山珍野味;畲族廚師奉上兩道以#下河釣起的珍稀魚種為原料的可口名菜;更是令從未品嚐過的俞濟時和陳式正等人讚不絕口。
酒足飯飽;山茶奉上;紅光滿面的俞濟時終於說到主題:“吳銘;願不願當我的旅長?”
吳銘暗暗吃驚;臉上卻神色依然:“如此一來;屬下升官也太快了點兒吧?屬下從軍不久;算上頭頭尾尾僅四年時間;就從中尉副官升到了上校團長;心裡實在是忐忑不安啊”
俞濟時哈哈一笑:“這很正常嘛……以你的能力和功績;升遷算是慢的了;要是在中央軍;以你的功績;現在至少是個旅長或者師參謀長了。就拿我自己來說吧;六年前還是尉官;如今不也是少將了?”
“由於歷史的特殊性和軍隊的逐步壯大;像我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不足為奇還有與你交情深厚的陳辭修將軍;四年時間便從中校晉升中將;如今已是上將了;誰敢說他不稱職?所以不要多想;只需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吳銘點點頭:“師座;你何時迴歸中央軍系統?”
俞濟時心算片刻:“不出一年定會回去;快的話春節前後;你為我訓練的特務連和三個團;就是為這一天所作的準備。”
吳銘歉意地笑道:“師座;屬下願意為師座守著這個大後方;為師座源源不斷地訓練兵員;如果師座願意;屬下還可以兼任督糧官。”
俞濟時眼中露出失望之色;陳式正對吳銘的選擇也很不解。
吳銘誠懇地解釋道:“師座;屬下剛在廬山闖下大禍;無論是中央軍弟兄還是屬下自己;都需要一兩年時間慢慢淡化;否則哪怕有師座罩著;也會出現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對今後的相處和作戰非常不利。”
“至少來說;中央警衛團和直屬特務團那些官兵心中都會有疙瘩他們各級軍官幾乎都是師座和參謀長的師兄弟;有些事情師兄弟之間一句話一杯酒就能解決;但有些事情刻在心底了;不是感情能夠化開的;唯有時間才能讓怨恨逐漸消褪。”
吳銘一席極為懇切而又富有哲理的話;不但輕鬆化解了俞濟時和陳式正的不悅與懷疑;而且深深打動了兩人;他們看到了吳銘的誠懇與細膩;看到了吳銘的慷慨與尊重;也體會到吳銘話語中的絲絲無奈和痛苦;因此細細品味之後;不由得都點了點頭;不再強求滿懷苦衷的吳銘馬上就跟自己走。
次日上午;俞濟時和陳式正與基地軍官們討論完第二階段的訓練與裝備計劃;帶著滿足的心情離開鳳凰山基地。
吳銘一直送到衢州;又在城北軍營與俞濟時和陳式正深談大半個晚上;次日將頗為失落卻收穫良多的俞濟時一行送走;再次去找好友周文彥相聚;想要辭掉中央黨部衢州培訓丨基地軍事總教官的職務。
周文彥哪裡懇答應?藉口這是中央黨部的任命;他沒權做出任何決定;然後把吳銘拉到家裡喝酒聊天;詢問吳銘怎麼會在廬山闖下如此大禍?
吳銘非常鬱悶;邊吃邊把事情經過詳細告訴周文彥;周文彥聽完後惱火不已;放下筷子大聲說道:
“於脆一起調到中央黨部去……調查科準備升級了;你去當個副處長綽綽有餘;不比少將待遇差;政治地位和權力更是大了無數倍。”
“啊是不是你要調走?”吳銘詫異地問道。
周文彥點點頭:“魯忠修看到我的調查逐漸深入;害怕了;悄悄跑到南京;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走了誰的後門;竟然說動幾位黨國元老替他說話;陳部長不得不做出妥協;讓我停止調查;做好返回南京擔任總務處副處長的準備……現在已是八月初了;估計月底交接完畢我就得走;唉事關黨國聲譽;竟然如此兒戲;我算看透了。”
吳銘暗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