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
謝維俊緊張地四下看看,靠近郭天明低聲告誡:“老郭,以後不要發這種牢騷,最近一段時間政審越來越嚴格,總部連政治幹事都下派到團一級了,我不想你因為幾句牢騷惹麻煩。”
郭天明無奈地點點頭,再次指著地圖擔憂地說道:“此戰的關鍵是如何成功潛入到白果寨東南側,雖然一團長有信心做到,還提出了悄悄登上白果寨後面的山頂,從上往下扔**包,摧毀敵人防禦工事的妙計,但是能不能順利地靠近白果寨才是關鍵。”
謝維俊回憶片刻,指向白果寨東南側的小溪:“這地方我去過,小溪東面是陡峭的山樑,有條小道隱藏在密林之間,村裡幾乎獵人和採藥的每年也就走個幾趟,外人根本不知道陡峭的密林中有條路,順著這條崎嶇小道翻過山樑背後,向北兩百多米有道約八米寬的深澗,深澗上面有個用砍下的大樹直接搭建的獨木橋,只要過了獨木橋,前行百米左右就能到達白果寨東側道口上方的絕壁頂部,到時隨便怎麼打都不用擔憂了。”
“你說守敵會不會已經發現這條小道?”郭天明問道。
謝維俊想了想:“應該不會,他們才換防幾天啊?估計營房都沒搭好呢,怎麼可能發現村裡人平時都不走的陡峭山道?除非村裡有人告密,否則就是讓敵人駐紮一個月都不會知道。”
郭天明終於放下心來:“走,去一團看看,給即將出徵的將士們鼓鼓勁!”
######
次日下午,茅排嶺村東祠堂邊上的帳篷裡,吳銘細細讀完俞濟時發來的敵情通報,立刻向報務員口授回電:“回電:請師座放心,我團已完成防禦佈置,正組織偵察小隊向正南、西南和正西三個方向展開搜尋。”
十九歲的報務員小杜迅速記錄下來,將電文遞給吳銘簽字,麻利地回到電臺側邊的一排彈藥箱前,將一個個文字轉化成一組組數字。
吳銘轉向在地圖上標註敵我態勢的戴子冉:“紅軍主力突然出現在南面百里之外的廣昌至寧都一線,你不覺奇怪嗎?”
戴子冉抬起頭:“是啊!紅軍打勝仗反而急速後退,而且一退就是上百公里,怎麼看都很反常,弄不好正像你說的那樣,提前佈置個大口袋,我軍主力要想尋敵交戰,還不得不往裡鑽。”
前來彙報的一營長尹滌中也湊上來:“關鍵是南路的粵軍不積極配合,否則共軍再厲害也不敢退到粵軍的防線邊沿,共軍定是看到了粵軍的幾個師擺出全力防禦的態勢,這才有恃無恐的。”
“這話有道理啊!”張東寧附和尹滌中的觀點。
吳銘皺起眉頭,伸手指向地圖上的廣昌已北、南豐至黃陂之間,在密密麻麻標註的群山上虛畫一個圈:“要是紅軍的主力在這兒呢?”
眾人都愣住了,戴子冉很快反應過來:“要是這樣就麻煩了……共軍很可能悄然集結優勢兵力,對我軍任何一個南下之師展開突然圍攻,一擊得手立即遠遁,再次消失在莽莽群山之中……”
“這種情況在前幾年的交戰中經常出現,而且這片區域都是山高林密溝壑縱橫的山區,大部分住民是遠離城市的畲族,說話口音我們聽著都費勁,我軍主力哪怕根據航拍地圖順利開進去,也絕不會得到當地人的幫助,等於兩眼一抹黑啊!”
尹滌中也變得嚴峻起來:“共軍擅長晝夜行軍,利用夜幕和凌晨偷襲的情況屢見不鮮,哪怕進去一個師,都免不了被動挨打啊!”
“這麼說真拿共軍沒辦法了?”張東寧感到頭疼了。
眾人連忙望向吳銘,吳銘想了想:“辦法還是有的,只是和我們沒多大關係,先把我們自己的事情幹好再說吧。滌中,你負責的兩個方向怎麼樣?”
尹滌中連忙回答:“前出暗哨佈置完畢,偵察排分成六個小隊輪番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