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一聲,四貝勒竟是連衣釦也不耐解,直接撕破了她的衣裳,且自己的衣裳也還未除去,就壓到了她身上。
沒有半點溫存,甚至連半句話也欠奉,四貝勒的動作猶如一頭原始的猛獸,狂暴、直接、充滿侵略濟雅死死的咬著牙,不使自己因那巨大的痛楚而吸氣痙攣,淚水卻猶如斷線的珠子泉湧而下。這就是她的第一夜?壓在她身上的是她的男人?她怎麼覺得那是一頭兇殘的獅子,自己就是那羔了獅吻的幼獸?偏偏他還彷彿受了傷似的,每個動作都充滿了不耐和煩怒?
她終於受不住這巨大的痛楚,暈厥過去。
四貝勒身子一僵,喘息著,終於戰罷收工,彷彿完成一件艱難的任務般離開她的身子,輕輕舒了口長氣,又瞄了一眼床上的少女,和榻上觸目驚心的一大攤落紅,皺皺眉頭,鑽出了幔帳。
“來人!”四貝勒總算說了一句話,卻是他進這院子之後的頭一句話:“侍候爺清洗更衣!”
被派到這院子來的丫頭裡,恰好有一個原來是侍候過他的,知道他現在已經養成了事後清洗,並且是自己動手清洗的習慣,替他端來了熱水巾子,便迅速退去。臨去之前,忍不住溜了一眼毫無動靜的床榻,心中暗暗搖了搖頭,這位新的庶福晉,看來註定是無寵了!
過得片刻,四貝勒便衣冠齊整,在一院子奴僕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悍然離去,絲毫未把歇夜三日的規矩放在眼裡,半點面子也沒給新庶福晉留下,落鎖的院門更是擋不住他的身影。
達春忠實的跟隨在四貝勒身側,主子爺沒歇下,那他就算是困得眼皮粘在一處,也得陪侍在側。
“爺,是不是到書房去?”達春提著燈籠,忍著哈欠,小心詢問,以他多年的經驗自是不難看出,主子此刻的心情極為惡劣。難道新庶福晉不漂亮?性情粗鄙?想不明白!
四貝勒並沒回答達春提問,他悶頭一個勁地走著,走到一處院子外面停下腳步,一抬頭,便望住了院內散著的微光發起怔來。
達春也怔了一怔,身為總管他自然知道這座院子裡頭住的是誰,可今夜是庶福晉過門的日子,正福晉再有身份地位,也不能不給新人幾分情面,四貝勒如何能夠棄新人而不顧,留宿他處?
“爺已經起了!”四貝勒彷彿在跟誰解釋般喃喃低語了一句。
達春眼珠一轉,輕聲發問:“爺,要不要喚人來開啟院門?”四貝勒還在猶豫,他已經挑著燈籠走上前去,握住門環,剛要叩擊,卻忽然有了意外發現:“咦?院門不曾落鎖!”
四貝勒一下抬起眼簾,幾步走到門前,不等達春反應便推門踏了進去。黑暗中達春分明感到他目光一亮,低落的情緒已消失大半。
正屋裡透出昏黃的燈光,果然有人還沒睡下。達春得到四貝勒示意,忙上前輕喚:“有人嗎?快開開門兒!”
“吱呀”一聲輕響,那門竟是應聲而開,一名小丫頭瞪大眼睛站在門前,驚訝的望住了院中的四貝勒,好半天才慌慌張張行下禮去,卻管不住嘴的訝道:“貝勒爺您……您還真來……”
四貝勒本已將要踏入屋中,聽見她這句不倫不類的嘀咕,不由腳下一頓,淡聲追問:“你什麼意思?”
“這……”小丫頭一慌,忙低頭道:“這是福晉說的,說貝勒爺也許會過來,所以不許院門落鎖,還留了奴婢在此守候!”
四貝勒聞言,並無什麼表示,揮揮手令她和達春俱去休息,自己徑往內室而去,直到掀起幔帳,一絲笑意才慢慢浮上了唇角眉梢。
蘇淺蘭早已睡著,香巹軟被裹著她略顯單薄的身子蜷在大床裡頭,外頭留出大片空處,正是往日裡四貝勒宿眠所佔的位置。
四貝勒站在床前,凝望這被裡的美人兒,竟是越看越愛,只覺滿心間都被溫馨甜蜜的汁液充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