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忍不住多嘴問道:“先生!您也覺得玉兒該去赴宴嗎?玉兒該怎麼做才好呢?”
範文採淡淡說道:“既然格格動問,那,我就送格格兩句話吧!記住: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夫唯不爭,故無尤?”蘇淺蘭細細咀嚼著這話,心中恍然頓有所悟。
次日酉時,也就是現在的晚上六點左右,蘇淺蘭帶著阿娜日和烏克善配給的六名侍衛,準時出了大門。南緒自己也帶了兩名手下,早已守候在外面,看見蘇淺蘭出來,上前來打了個招呼,便一聲令下,帶著數名侍衛分別護住蘇淺蘭車子,排開隊伍,望長公主府而去。
“格格!”坐在蘇淺蘭身邊的阿娜日一臉緊張:“我們不會有事的吧?”
“你擔心什麼啊!要有事,那也是我有事,跟你沒幹系!”蘇淺蘭白了她一眼。
“我……我還是好害怕!”阿娜日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怯樣。
“放心!看你家格格,什麼時候怕過!大不了被逼得緊了,我們就告罪離席,有南緒保護著撤!她們肯定攔不住我們!”蘇淺蘭望望車窗外面的南緒,覺出蘇秦的先見之明來了。原以為南緒的作用是保護自己性命,現在看來,還是這個斷後的作用更加靠譜一些。
能成為將來名留史冊的太后,蘇秦,果然不是平庸之輩!
給蘇淺蘭這樣一說,阿娜日鎮定了好多。過得片刻,居然有心留意起蘇淺蘭的梳裝打扮來了:“格格!您真的就這樣去赴宴?會不會,素了點?”
蘇淺蘭看看自己身上酒紅色的裙子,這已經是玉兒所有紅衣服中顏色最不顯眼的了,若不是要去長公主府赴宴,不能穿太素的服飾,她才不想穿這身紅色!她最喜歡的,還是淺系的顏色,比如淺藍、淺綠、淺紫、淺粉、淺黃什麼的,可玉兒卻偏偏沒有淺色的衣服!
“誰讓你們做幾件新衣裳那麼慢!”蘇淺蘭橫了阿娜日一眼。
“不是啊!”阿娜日忙道:“我是說格格您的首飾……”
“首飾?”蘇淺蘭渾不在意的看看自己身上佩戴的幾樣飾物,信口胡謅道:“我呀!我是怕首飾多了身體重,萬一要跑,跑不動就糟了!”
“啊?那我……”阿娜日一呆,慌忙檢視自己,學著主子,擼了好幾件首飾下來,把一邊的蘇淺蘭笑得肚子直抽。
從喧囂繁雜的外城進入內城,周遭的空氣也彷彿停止了流動,時間流速突然緩慢下來,一種貴族氣息自路邊建築精美的磚瓦上彌散而出。
長公主府,位於內城東北角,緊臨王宮,一道白色的宮牆,將公主府的建築密密圍在其中,只有仿漢的滴水椽、仿藏傳佛教的塔尖和典型的翰兒朵帳頂,可以從宮牆外看到。
公主府的總管早已守候多時,驗看過蘇淺蘭遞來的印信,便恭恭敬敬的將蘇淺蘭迎了進去,阿娜日自然在後面緊緊跟著,南緒則暗中留意著府內路徑和建築。
總管把蘇淺蘭帶到設宴的偏殿,就看見莎琳娜一身華服手持哈達站在椽前,也不知是得了訊息迎出來的,還是早就等在那兒。
“妹妹真是信人,真的來了!”莎琳娜勉強朝蘇淺蘭擠出笑臉,按禮儀親自把哈達獻上,口裡道了聲:“請!”這才引客入席。
殿中早已排開宴席,莎琳娜也不廢話,將蘇淺蘭讓入席中,拍手喚來一群宮娥,便開始揭盅佈菜,斟酒擺箸。
蘇淺蘭發現,主位上是空著的,但席間一樣擺滿了酒菜,而莎琳娜卻是坐在主位下面,剛好在自己對面。難道,長公主真的要親自過來?蘇淺蘭稀罕的想著,不明白為何這位長公主對自己這麼感興趣,也不明白她是不是真要調解自己和莎琳娜之間的恩怨。
“日前不小心讓妹妹落馬,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