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動,他在救人。”白老畢竟見多識廣,下意識的他就攔住項老爺子,語氣帶著幾分威嚴,讓快要碰到項子風的幾人齊齊頓住了手腳,而白大夫自己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自家徒兒的一舉一動,越看眼睛裡有幾分欣喜,幾分認可有幾分驚喜和希望。
看出了徒兒已是強擼之末,他揚聲道:“風兒娘,你快去幫風兒的忙,快,也許還有救,幫忙在這裡按壓。”說著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見王氏愣了半響,還以為她有所顧慮,因此,一句話脫口而出。
“你安心的幫忙,以後你就是我的乾女兒,快去幫風兒,他快不行了。”
耳邊傳來第二次的喊叫聲,王氏才才堪堪回過神來,也沒聽清白老爺子說什麼,她聽聞兒子快要不行了,立刻上前幫忙。
白老爺子連忙把手放在手脈上,仔細感知每個脈象的變化,項德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一個人守在了門外,並把門關的死死的。
可他那一聲吼卻足夠讓幫忙的人心裡浮想聯翩。
良久,屋門開啟,王氏滿是震驚的聲音傳來:“爹,爹,三弟妹活過來了,快,您快進來。”
項德那還顧得了其他,連忙就走了進去,和他一起的還有幾個幫忙的接生的人。
看著床上胸口起起伏伏的人,這讓產婆和幾個接生的一時半會都不敢上前,畢竟,前不久,她們都確認過人沒氣了。
“項兄,你們好好告個別吧!你們幾個要是不願也走吧。”白老爺子讓開了位置。後面幾個婦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畢竟孩子和婦人在手裡死去,對他們影響很大的,特別是幹接生這行的。
產婆從楊氏手裡接過20文就走了,畢竟不是什麼吉利的事情。
來人陸陸續續離開,病房裡,迴光返照江氏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孩子怎麼樣了?”
“夫君……”她的話落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出口的話戛然而止。
最後,彷徨的視線落在了白大夫身上。
“我知道,我快要不行了,求您救救我的孩子,他們還沒看過時間的美好,還沒見過他們的爹爹,所以,求您救救他們一家。”屋裡的人聞言都不忍的撇開了頭。
就在這種情況下,項子風要舌頭讓自己清醒了過來,作為曾經同為母親的經歷,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孕婦需要的是什麼,因此他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不,三嬸,風兒有辦法,這是三叔書房裡的書記載的,方法我知道,但生產的過程很痛苦,要是你死了,你們三個都活不了。三嬸,你信風兒嗎?要是信,風兒這就和大家一起準備。”
“真的嗎?風兒,你沒騙三嬸?”眾人想反駁,可想到之前那個前所未聞的方法,和如今醒來的人,大家都默不作聲了,畢竟,大人能多堅持一會,或許還能見到老三回來。
“我項子風以自己的未來起誓,只要三嬸活著,子風保證可以讓肚子裡的活下來,她們活多久,我就活多久。”語氣堅定不移,決絕而肯定。
“好,三嬸信你,風兒以後肯定是個了不起的大夫。”那笑容,滿是成全和信任。
“好!三嬸,為了孩子們,我們一起努力,現在開始,你要聽我的了。”
“一切都交給你了,項大夫。”
項子風聞言鬆開了拉著三嬸的手,回身看著家裡這僅有的幾個人,毫不猶豫的吩咐道:“師傅,您老人家把棺材本都掏出來,幫我熬人參湯。”
“娘和奶奶一個人去燒水,水必須燒開了才能端進來,一個人收拾這些不必要的東西出去。拆一件沒人穿過的棉衣我要裡面的棉花,放水裡煮開,用乾淨的盆裝進來。”
“爺爺,子風需要一把鋒利刀和一把鋒利的剪刀,要是沒有就勞煩爺爺去磨刀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