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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人錯認做出失態之事也提了一下。

末了赧然道:“這事本是兒子的過失,但好在對方並不計較,反而相談甚歡,倒是幸事了,若能幫忙一二,也算全了朋友之義。”

曹真突然道:“你喝醉酒做的那些事情,是邵家二子說的?”

曹樂友點點頭,忙道:“父親在擔心什麼?”

“人心險惡。”曹真慢慢道,這兒子壓根就沒有繼承他的半點精明,行事磊落光明,一派君子風範,時常令他頭疼不已,也不知是福是禍。“這件事情,你就先不要管了,那個應八,也暫且不要與他見面。”

“父親……”

“就這麼定了。”曹真復又低下頭去。“沒什麼事情,你就回房去罷。”

曹樂友頓足道:“父親,且聽我一言,我知道曹家以鹽業起家坐大,鹽業獲利頗豐,但卻不是長久之計,朝廷遲早會派人來徹查整頓,屆時我們曹家樹大招風,只怕就要被當作靶子來打了,不如趁此換作別的營生,也好保一家平安!”

曹真的手一頓,再抬起頭來,臉上卻帶了些意味不明的神情。“為父倒不知道你一心閉門讀書,還會關心這些。”

“兒子縱然喜歡讀書,也不至於連自己家裡的事情都不關心,如今曹家看著富貴無比,但也危險無比,看似鮮花著錦,烈火烹油,若是上頭要拿人開刀,曹家……”

曹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卻有些不以為然。“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古官商一家,我們曹家雖然只是商賈,但若背後沒有人護著,又怎會有今日的光鮮,官場上的事情,盤根錯節,就算來了欽差,強龍能不能壓得過地頭蛇,還是兩說,何況還有……”

話頭頓住,曹真不肯再說,只道:“你能關心家裡,為父心裡甚慰,至於玉器買賣的事情,就算要做,也該查清對方的來歷,怎可輕率妄為,你回去罷。”

曹樂友還待再說,但見父親不想再聽,只得暗歎一聲,轉頭離去。

“爺!”

阿林從外頭回來,顯得有點灰頭土臉,連胤禩瞧見他這副樣子,也怔了怔。“事情還順利?”

“再順利不過了!”阿林笑道,順手抹了一把汗。

惠善道:“看你這模樣,在爺面前忒失態了,還是快去梳洗一下吧!”

“不忙。”胤禩擺擺手。“讓你打聽的可打聽到了?”

“不禁打聽到了,奴才還設法將那對父子救了出來,現下就安置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他們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鹽商用自制大桶收購灶戶食言,比鹽場通用制桶要大上不少,每桶能多出一、二十斤來,奴才救下的這戶人家,就是因著這層盤剝,困苦不堪,又因家中兄長要娶妻,不得已跟鹽商借貸,又欠下鉅債,對方說要用他的幼妹來抵債,買通衙門的人強行將其抓走,一家子都身陷囹圄了。”

惠善道:“你將那兩父子都安置在哪裡了,怎的不帶過來見爺?”

不待阿林回答,胤禩淡道:“是我吩咐他這麼做的,天晚了,先歇下罷,有什麼事明兒個再說。”

阿林與惠善同住一間,兩人退回廂房,阿林更迫不及待地脫衣沐浴。

“他孃的,這天真能熱死人!”阿林一邊嘀咕道,“本以為揚州會比京城涼快些呢……”

惠善笑道:“你在外面跑了一天,還想怎麼涼快,那父子倆你安置在哪裡了?”

阿林褪盡衣服,一腳踏進浴桶裡,漫不經心道:“就安置在客棧裡唄!”

惠善沒再追問,過了一會兒,才道:“兄弟,等你洗完了,咱吃酒去?”

“不去,累都累死了!”

“留香樓的姑娘,你就不動心?上回八貝勒爺在,沒能好好盡興,這會只有我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