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姐的女兒,自然是半個蕭家人,沒什麼不妥。
“那伯母就拜託你啦!”
沈月紅說完,眉心都撫平了不少,抱起懷裡的小貓餵了口巧克力。
“好的,伯母再見,度假愉快。”
電話已結束通話,他發現褲子都溼了,原來蕭夫人什麼都不知道,範易州的血液瞬間通暢開,搖頭晃腦的開啟車窗,他深深吸幾口雨後的清新空氣,心胸舒服老人不少。
坐在後排的範思貝也亦如此,像軟皮蛇般貼在軟癱在後排的座椅上。
範思貝回想了一遍對話內容,只記得蕭夫人說拜託他哥,她疑惑的發自肺腑問:“哥,皇太后拜託你什麼?”
“拜託我,好好照顧二哥。”
範易州記得的也不太多,多半就是借他的手棒打鴛鴦。
他把頭伸出車窗外,嘴上掉了根菸,火機的火還沒被打起,怔怔看著車窗外走來的男人,一黑色雨傘這擋在身前,這氣場,這身材比例,怎麼看怎麼像他二哥。
剛舒坦下來的心,又狠狠地揪了起來,疼得他頭皮發麻。
範易州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小區的名字,又看了眼從車後走來的男人。
車上的視野不好,他想要確認蕭哲然的懷裡是不是抱著一個女人。
又眾目睽睽之下抱上了?還是不知道從多遠的地方抱過來。
天剛下過雨,大街上的人不多,但是二哥這身形和氣場,本就遭人矚目。
剛剛對付完蕭夫人,這又來,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範易州忽地從車上下來,走到男人身前。
範思貝見他下了車,也跟好奇地開啟了車門看了看。
“哥,你幹嘛去……”
還沒說完,她的餘光就瞥到黑色雨傘底下的男人。
這一家人太可怕了,除了她糸糸。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範思貝緊急地合上車門,當沒事發生,什麼都看不見。
“二哥,你......你來了。”範易州伸手過去,想要替他收雨傘,“雨停了,二哥,雨傘給我吧!”
黑傘底下的兩人,徐洛繁唇色發白,恐慌般搖頭。
她是擔心,現在她這個狀態,被範易州這種每天躺在女人懷裡的人看到,多半能猜出她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在帝大的那天,她可是在範易州的眼皮底下,和蕭哲然接吻。
“怕什麼?敢做不敢當?”蕭哲然冷言冷語刺痛了她的心。
她現在就是蕭哲然見不得光的情人,要她怎麼當?
告訴世人,她為了一個前男友都不算的男人,不要臉地爬上,將自己養育大的蕭家兒子的床嗎?
蕭哲然與她不同,這事發生在他身上,不會有人說他什麼;可若是換作是她……應該會將她挫骨揚灰吧!
徐洛繁一想到這,渾身的毛骨悚然。
她已經身敗名裂,或者還要面臨被帝都開除的地步。
為什麼現在還不肯給她留最後的體面,她是不應該在上床後,和他提請求,讓他放過姜忘,可順序不是他想的那樣。
偏偏,她沒辦法解釋。
更可笑的是,也只有蕭哲然放過姜忘,她和姜忘的一切才算結束。
他不懂,他什麼都不懂,現在她說什麼都沒用。
“給他。”
在蕭哲然的冷厲神情下,徐洛繁瞳孔的光漸漸變得灰暗,剛剛他還明明吻了她。
她沒看錯,是和昨晚一樣的深情的吻。
手一鬆,黑色的雨傘像凋零的玫瑰般,跌落在骯髒的雨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