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然把一些徐氏過去的專案整理出來,一一放到茶几上,電子版的也給她發了過去:“這些看到不懂的可以先標出來,我有空會解答。”
果然是她把蕭哲然想得太好了,奸商!
崗位換人也需要交接,蕭哲然之前壓根沒有跟她交接過,她就稀裡糊塗地做了做大股東,坐上總裁的位置。
幾個小時過去,徐洛繁覺得他做的事情和交接沒什麼區別,哪有人交接還收費的道理。
蕭哲然坐在落地玻璃窗前,戴著金絲邊框眼鏡,專注地審批檔案,每兩三分鐘皺一次眉,眼神中透露出嚴肅與堅定。
徐洛繁心有不滿:“蕭總......”
她不敢肆意打擾他,聲音放得很低,託著腮靜靜地端詳著這個男人。
他的筆觸在檔案上沒有過多的停留,每一個決策都顯得那麼果斷和明智。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的身影,使他看起來更加莊重和沉穩。
春日陽光雖耀眼,徐洛繁卻怕他會曬傷,想起來把窗簾拉上。
跪坐的時間久,她起來時,雙腿有過片刻的麻痺,站到一半需要緩緩才能直起腿來。
徐洛繁儘量做到無聲無息,赤腳在地面上走,龜速地在地面挪,每走半步,電流像在腿上蔓延,十根腳指頭都在用力。
她想捶打小腿,卻不敢發出聲音,咬牙走到窗簾開關的按鈕處,小心翼翼地按了下去。
可窗簾關閉還會發出動靜,徐洛繁手指蜷縮,怕死地半眯雙眼睨著蕭哲然,他的專注力驚人,估計外面有喪屍來攻城都不會發現。
早已站在頂峰的人,工作嚴謹一絲不苟,她自愧不如,回到沙發上沉下心思來,翻閱過往的專案資料。
徐洛繁低下頭時而沉思,時而標出不懂的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蕭哲然始終沒有抬起頭,而她前前後後上了好幾回洗手間,也藉此跑去洗手間活動活動筋骨。
她想說些關心的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想去替他按摩,提醒他多喝水,多動動,卻找不到立場。
關鍵是她也餓了。
也罷,徐洛繁站了起來,想出去吃飯,門開了一條縫隙,發出細微的聲音。
午飯時間,門外熱鬧得很,都在議論去哪吃飯,哪家好吃。
還有些員工閒聊起八卦,吃著咔吱咔吱脆的薯片。
“蕭總是不是在追我們總裁?”
“不是吧,上回聽林助理說,來給我們總裁進行一對一指導。”
“一對一,這麼逞強的理由你們也信?”
“我們公司之前就是蕭總管的,現總裁年紀那麼小,指導有什麼問題?”
“可我聽林淼說,他們的眼神不清白。”
徐洛繁進不是,出也不是。
聲音太大,蕭哲然抬起眼皮看向站在辦公室門前的身影,摘下眼鏡擰眉:“餓了嗎?”
砰——
徐洛繁猛地關上門,轉身貼在門上看向他,一副做錯事情的樣子。
“啊?”
外面的世界太熱鬧,喧擾,徐洛繁沒聽清蕭哲然說什麼。
蕭哲然看了眼手上的腕錶,蓋上筆帽,起身:“吃飯去!”
徐洛繁還以為他要昇仙,不吃飯呢!
徐洛繁問:“我們還是讓林淼去帶飯吧,你有想吃的嗎?”
現在出去不太好,外面的人七嘴八舌的。
蕭哲然已經穿好西裝外套,從洗手間出來:“我們孤男寡女的,在辦公室一待就是一天。一個大男人,我是無所謂,至於徐總......”
“去去去。”徐洛繁說,“我去。”
蕭哲然淡漠地瞥向她:“徐總是有多怕和我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