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繁皺了皺眉,剛剛的眼淚和複雜的情緒都沿路返回,狐疑地接過:“哪來的......鑰匙?”
“哦,二爺辦公室裡的鑰匙都在我身上。”於南說得輕描淡寫,卻是她偷偷摸摸都偷不來的鑰匙。
可恨的是,抽屜的鎖真的輕易開啟了!
徐洛繁吸了一口氣,抖著手拉開抽屜的一條小小的縫隙。
她心臟異常的難受,彷彿整個辦公室的空氣都被抽走,吸取不了一點氧氣。
“你還好嗎?”於南蹲了下來,三兩下去拉開抽屜,“看吧,就在裡頭。”
她抬眸,檔案頂部躺著一臺款式挺新的手機。
“你知道,對不對?”徐洛繁屁股往後坐到地上,視線一直注視著那臺手機,“解釋一下。”
話音剛落,徐洛繁紅了眼眶,沿路返回的情緒又被醞釀出來了。
“我知道啊。”於南把手機拿了出來,螢幕亮了,他把手機放在徐洛繁的手心,“密碼是你的生日。”
“為什麼?”徐洛繁更狐疑了,這麼多天過去,手機早應該沒有電了吧。
不是打算瞞她麼,怎麼還讓於南親手把鑰匙送到她手上!
蕭哲然把她困了那麼多天,不就怕她想起什麼,去發現真相麼。
這是為什麼?
“密碼為什麼是你的生日?”於南說,“這個你得問二爺。”
徐洛繁又問:“為什麼?”
她大腦裡有無數個問號,想不明白,也問不出來。
至於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為什麼,特指的是什麼為什麼。
或許是泛指為什麼。
徐洛繁不打算看,拿著手機放回到抽屜裡,合上。
“你還是看看吧。”於南把鑰匙放在了桌面,“不看你永遠不會知道答案。”
“這手機......我能帶回去嗎?”徐洛繁問。
等她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的時候,她會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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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說血親,蕭哲然與蕭嫣然更親,而她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外人。
最開始她想指責蕭哲然,是不是蕭嫣然出了什麼意外,瞞著她。
可是......蕭哲然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這麼的指責,未免太沒良心了。
若是蕭嫣然真的不在了,那承受最多的,最痛苦的還是蕭哲然。
她有什麼資格和立場去責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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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的欄杆邊上站了個身材挺拔的身影,他視線在薔薇苑進門與樓下徘徊。
沒有看見心裡想的人,目光又重新掃視過一遍。
他站在這裡很久了,從徐洛繁出門開始,一直心不在焉地立在那裡。
風變換著千姿百態吹擺著樓下的薔薇,偏偏他一動不動。
猶如一尊唯獨腦袋會動,德高望重神明的雕刻像。
大半天了,徐洛繁還沒回來。
接近下午太陽最猛烈的時分,蕭哲然才回到屋內,打電話。
徐洛繁不僅沒有接,還結束通話了他的電話。
膽子肥了。
轉而他打給了於南。
“她去蕭氏找手機了?”蕭哲然問。
於南左右為難,徐洛繁離開前拿著那臺手機說:“我來這裡這件事情蕭哲然知道嗎?不知道的話可不可以別告訴他。”
“我不想他擔心。”徐洛繁說,“他肩上的重擔太沉重了,我不想他為我的事操心。”
”沒有吧!“於南反問,“她不是失憶了嗎?想起來了?”
“掛了。”
於南喊住了他:“誒誒誒......範思貝請了半天假,估計和她逛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