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蓋上筆帽,整理檔案。
範易州見他有反應,放下茶杯,再拿茶藝師剛沏好的茶去替他滿上茶:“於總,我二哥呢?”
換來的卻是:“二爺不在海城。”
這句話,於南說過幾百遍,他半信半疑又說:“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背叛二哥,我真有要事求二哥。”
於南挑眉,神色透著意味不明:“二哥囑咐,若是你還知悔改,去院裡的石子路上跪上一個晚上。”
“你讓我跪就跪啊?”範易州不敢摔茶杯,手抬起又緩慢放下,心平氣和要撤回頂級的股份以及她妹妹的事。
“可以,不過我這人做事比較嚴謹。”他們兩人交易的對話在茶莊響起。
口頭交易,有錄音證據也是有法律效應的。
於南彬彬有禮地站起,走到他身後拍了下範易州的肩膀,“二爺說了,只在今晚有效,今晚過後.......”
“我跪,我跪,我沒說不跪。”範易州不佔優勢,不敢不跪。
哪怕只有1%的可能是二爺受益的,跪一個月他都願意,只要消除他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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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馮婷婷並不好過,排除自身的恐懼外,她的車不知道什麼緣故,在高架橋上突然熄火。
打電話叫拖車,半天沒人來,不知哪來的酒鬼,一輛車子逆行還闖紅燈,把騎單車的路人撞死。
人飛出幾米,最後“砰——”摔落在她前車窗上,玻璃有碎裂聲,鮮血爆漿般炸開。
“啊——啊——啊——”
馮婷婷嚇得手舞足蹈,腦海裡全是一個站在半空中,凝視她的死神形象。
死神像說:“下一個該你了。”
她蜷縮著身體,周身冒冷汗,指甲掐痛掌心:“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她哭得破碎,窗外有鐵騎敲窗,她還在那裡搖頭,嘴裡重複著“不要殺我”。
對視上窗外鐵騎的瞳孔,馮婷婷嚇得意識模糊,臉色煞白,以為死神在敲她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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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哲然天未亮就抽身飛往海城,離開前他把偷來的人,還了回去。
早餐什麼的都煮好在鍋裡,吩咐蔡管家,人一醒,加熱給她吃。
把事情安排好後,才去私人機場。
他回來是悄悄回的,離開自然也是,免得打草驚蛇。
昨晚收到於南的資訊:【範易州甘願伏法認錯,人已在茶莊罰跪。】
於南是海城本地人,這陣子,購買來了不少房產,蕭哲然看上他那套海景別墅,出差這段日子,一直住在那裡。
茶莊那個地方不大,不好做些什麼, 蕭哲然回到海景別墅前,範易州已經在海景別墅等候。
昨晚跪了一夜,石頭印痕深深烙印在他的膝蓋上,紅的紅紫的紫,個別地方還流了點血。
範易州痛得哎喲哎喲的,腿腳都直不起來,於南也是好心,命保鏢背上車,到海景別墅以後,把人又丟進別墅裡面。
保鏢往沙發扔時,疼得範易州哎喲幾聲,又說於南謀殺,又要指控於南以權謀私。
以往蕭哲然哪捨得把他罰得這麼重啊,範易州也不全白跪,他有在思考,於南是不是報復他。
剛到茶莊時,範易州口不遮攔,說於南是小人。
“於南,你是不是在報復我。”
這個問題,範易州聽見蕭哲然來了以後,讓他先到庭院外熱熱身,心裡已然有了答案。
”於南你這個小人。“
“嗯,我不過坐實你給我安的稱呼。”於南說,“這個稱呼我很滿意,想必日後我對範大公子做了什麼壞事,也都名正言順的。”
範易州躺在沙發上,指著他罵罵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