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給她看裡面的內容。

聯絡人裡沒有姚思思。

蕭哲然甚至還開啟手機相簿。

裡面很多女孩的照片，全都是同一個人。

全是徐洛繁。

不僅是最近的照片，還有很多年前的照片，甚至有些更久，久到她完全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拍的。

蕭哲然退出軟體，這回她看清楚桌布上的女孩。

是她的照片。

確切來說，是他們的合照。

是徐洛繁十八歲成人禮那天拍的照片。

依稀記得，十八歲的成人禮，每個同學的家長都過來。誇張點的，有的一大家族都在。

比如範思貝；不單父母、哥哥，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等等。

徐洛繁並沒有期待來的人數，她只想見到蕭嫣然。

偏偏在頭一個晚上，蕭嫣然明確回應：“工作忙，趕不回去”。

唯一的念想，她都沒了。

一個人坐在樹底下，看著家長們圍著自己的孩子轉。

最羨慕的是他們這一天，能擁有最璀璨的十八歲。

而她是躲在樹底下的陰暗，只能遠遠去看別人璀璨絢麗。

徐洛繁起身回教室，等電梯時，蕭哲然突然拿著白玫瑰站在她身後。

“同學，祝你的十八歲，如同你的名字般。眼有星辰大海，心有繁花似錦。”

彼時，徐洛繁與當天一樣，紅著眼眶。

成人禮當天，她紅著眼眶回眸衝他笑。

如今，她扭頭止住鼻尖上的酸澀，不讓他發現。

蕭哲然怕她還不信，把另一臺手機拿出來，放她手上：“這臺是工作手機，你可以檢視。”

徐洛繁緩了一會，把手機還回去。

“不用，你下車吧，給我點時間。”

她開啟車門鎖，把蕭哲然手上的蛋糕拿回，繼續吃。

蕭哲然下了車，回到自己的布加迪上，一直跟在她的車後，直到她車駛入薔薇苑，才離開。

蕭哲然回蕭氏加班，於南看見他回來，提步跟在身後。

於南看不懂他現在的神情。

中午他神清氣爽地去找徐洛繁，像勢必會把人追到手。

現今，又拒絕了？

不大像。

蕭哲然一進辦公室，第一時間不是去處理公務，而是若有所思地坐在沙發上泡茶。

以往於南會主動拿起來喝，不過他今天沒有。

至少在看清蕭哲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之前，他只配卑微地坐在沙發邊上。

蕭哲然有一套泡茶的步驟，於南以此來判斷他的心情。

若是步驟毫無疏漏，可以說明蕭哲然在思考問題，不能打擾。

不然他真的如傳聞中那般，兇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起初這些形容基於蕭哲然在商業競爭中。

於南可不想成蕭哲然舉起屠刀斬殺的第一人。

“查一下姚思思，怎麼和我女朋友聯絡上的？”

在一片寂靜中，蕭哲然開聲說話，把於南嚇得驚魂未定。

於南愣神過後，也不是有意要說他：“你哪來女朋友啊！”

蕭哲然不作聲，一板一眼在泡茶。

於南挨近：“徐洛繁？”

調查結果的意外程度甚比徐洛繁去找小明星，又或者去夜店點男模。

蕭哲然沉下臉，平靜的湖面瞬間結了一層厚霜。

“你說，是我......”蕭哲然覺得不可理喻，“荒謬。”

於南與他拉開距離，滿臉寫著“你怎麼這樣？渣男”。

蕭哲然掃了眼他，手掌壓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