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擔心地打量著任瑤期道。
“我很好。郡主只是請我喝了一杯茶罷了。”任瑤期溫聲安慰喜兒,“你怎麼過來了?”
“太太聽說你被燕北王府的郡主拉走了,有些不放心。就打發了奴婢過來看著。”喜兒說著有些好奇地問道:“五小姐,您怎麼認得郡主的?”
任瑤期一邊走一邊搖了搖頭:“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到郡主,以前並不認識。”
“那她為何無緣無故的要請你喝茶?”喜兒並沒有不信的樣子,只是十分的好奇與不解。
聽說燕北王府的那位郡主性子十分古怪,一年到頭都不會回王府,明明是一個姑娘家,卻要跟著幾個燕北王府的家將巡視邊關,比個男兒還要要強些。
這位郡主就是一個傳聞中的人物,在她們普通人的眼中與戲文裡唱的那些和書裡寫的那些傳奇女子並無不同,這樣一個女子卻是突然硬拉了自家小姐去喝茶,偏僻昂兩人以前還沒有見過,這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郡主只說想要找個人陪喝茶,至於為何是我,我也不知道。”任瑤期耐心解釋道。
不僅僅是幾個丫鬟婆子對蕭靖琳拖了任瑤期去喝茶的事情感到奇怪,等回到休息的院子的時候,已經等候多時正要出來找人的李氏也十分不解。
任瑤期按照剛才的回答又說了一遍,李氏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周嬤嬤安慰李氏道:“既然郡主並無惡意,那太太您就不用擔心了。且郡主喜歡我們五小姐,這是好事。這位郡主雖然不常回燕北王府卻是極得燕北王的喜歡的。”
李氏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雖然這位郡主的性子有些古怪,不過也沒有聽說做過什麼惡事。”
任瑤期不知道蕭靖西在她離開之後不久就回了雲陽城,她和李氏是在第二日清早啟程回白鶴鎮的。
馬車沿著山道下山的時候,風吹開了簾子,任瑤期隨意往外看了一眼,正好瞧見兩個身穿淺灰色道袍的尼姑一邊說話一邊沿著山道上山來。
任瑤期不由得多看了那個年紀較長的尼姑一眼,之間她面板白皙相貌嬌媚,與人說笑時眼中帶著幾分無意間的媚態,從耳側的帽子邊緣還能看到烏黑的髮際線,她沒有剃頭。
任瑤期正在想著這個尼姑的身份,尼姑卻像是若有所感般的微微轉頭看了這邊一眼,見是大戶人家女眷用的馬車,便又轉過頭去繼續與一個年紀小一些的尼姑說笑。
任瑤期坐在馬車裡,還能聽到她好不避諱的清脆笑聲。倒是同行的小尼姑見路人都往她們那裡看,小聲提醒那帶發尼姑小聲一些。
帶發尼姑卻是恍若未聞,依舊高聲說笑。
周嬤嬤往外看了一眼,皺眉道:“這女子哪裡像是出家人?”
任瑤期卻是想起了上次來白龍寺的時候聽到的關於附近白雲痷的一個女尼姑的事情,這位帶發尼姑想必就是姓梁的那位吧。
瞧著是個肆意的性子。
不過上次發生了那種事情,她還依舊能待在這佛門清淨之地躲安閒,面上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這個女子應該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馬車與兩個尼姑擦肩而過,任瑤期緩緩收回了視線。
下了山,從環山小徑轉入官道,才走了沒有多遠,就見從雲陽城方向行來了幾輛馬車,瞧著馬車的樣式竟是與任瑤期和李氏所乘的十分相似。
“太太,二太太的馬車在我們後面,是從雲陽城方向來的。”外頭有人稟報道。
“二嫂之前說是回了雲陽城參加她侄兒的婚宴,應該是從孃家來的。叫前面先停車,等二嫂的馬車先行吧。”李氏輕聲吩咐道。
於是李氏一行的馬車便緩緩停了下來,後面的馬車很快就趕了上來,停在了李氏馬車的旁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