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卻透出一種脆弱感的百里雲鷲,心也驀地一抖,卻還是伸出手按住了百里雲鷲的雙臂不讓他亂動。
“冷…”失去了雙臂環抱的溫度,百里雲鷲將眉心蹙得更緊,泛白的唇似乎更白了一分,身體也發抖得愈加厲害,好像他不僅僅是身體冷一般,便是連心都是冷的,否則以他的身子,不會忍不住這山洞的溫度。
百里雲鷲並未因白琉璃按住他的雙臂而安靜下來,反而動著雙臂想要將白琉璃的擒制推開,白琉璃將眉心蹙得緊緊的,眼見她無法制住百里雲鷲,不禁扯過他蓋在他身上的大氅,將他如蠶蛹一般裹了個嚴嚴實實。
受到了大氅的束縛,百里雲鷲漸漸安靜了下來,然而唇色卻近乎臉色一般蒼白,額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沁出,彷彿他在忍受透骨噬心般的極寒折磨一般,嘴上仍在喃喃著冷。
待百里雲鷲完全安靜了下來,他額上的冷汗已將垂散在他額前的頭髮打溼,白琉璃擦掉他額上的汗珠,將因冷汗而黏在他額上的髮絲別開,確定百里雲鷲不會再亂動以後往火堆了添了一大把柴禾,山洞裡的火光漸漸又更亮了幾分。
只是,再強的火光與溫度似乎都與百里雲鷲沒有關係一般,儘管身上已經嚴嚴實實地裹了大氅,他依舊在瑟瑟發抖。
白琉璃半跪在他身側,將被火烤得溫暖的掌心貼上了百里雲鷲寒涼的右臉,許是太過溫暖的緣故,百里雲鷲竟是將臉頰在白琉璃掌心裡蹭了蹭,像是尋求溫暖般,整個人都向白琉璃靠近。
“暖…”百里雲鷲將臉頰蹭在白琉璃手心裡的時候,竟是像從未得到過溫暖關懷的小兒突然得到了來自親人的溫暖一般,滿足地揚了揚嘴角。
然,白琉璃整個人卻是僵住了,不知是因為你百里雲鷲的舉動,還是因為他嘴角那如小兒般滿足地笑意,讓白琉璃只覺自己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被撥響了,久久地發著聲音,再也停不下來。
百里雲鷲的身子仍在輕輕顫抖著,白琉璃看著他的眉眼將手收了回來,失去了這小小的溫暖,百里雲鷲的身子忽的顫抖得愈加厲害,早已在冷冷熱熱的高燒中失去了自我意識,只在喃喃道:“冷…”
百里雲鷲這不為人知的脆弱一面沒有讓白琉璃再伸出自己的手貼上他的臉頰,而是盯著百里雲鷲的眉眼抬手解開自己的腰帶!
解下了腰帶後,接著是外袍,直到將自己剝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裡衣,白琉璃才停下動作,繼而扯開包裹在百里雲鷲身上的大氅,貼近他的右身側,
接著竟是緊貼著他的右身側躺了下去!
突來的溫暖讓昏睡中的百里雲鷲像是得到了寶貝一般,連忙伸出雙手想要緊緊抱住這份溫暖以免它消失,只是他的左臂才堪堪抬起便被白琉璃用力壓下。
為壓下百里雲鷲的左臂不讓他亂動以免碰到傷口,也為避免百里雲鷲側身以及她自己碰到他的傷口,白琉璃此刻面對著百里雲鷲將一半身體緊緊壓在他的右半邊身體上,右手則死死按著他的左臂。
百里雲鷲動了動自己的左臂,發現沒法抬起之後也不再堅持,卻是用右臂將白琉璃摟得緊緊的以免這個溫暖跑掉。
百里雲鷲右臂摟著白琉璃後似乎很滿足,身體因寒冷而起的顫抖也在漸漸平復,只見他的右臂將白琉璃箍得緊緊的,近乎要將白琉璃揉進他的身體一般,使得白琉璃的臉已經湊到了他的頸窩裡,那自她鼻底撥出的溫暖氣息有些急促,一下一下地打在百里雲鷲的脖子上,讓百里雲鷲動了動脖子後竟是將脖子更湊近她,而後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狹小的山洞,火光依舊,深深淺淺的呼吸聲卻已發生變化。
白琉璃不知自己的臉頰是否紅了,她只知自己的耳根燙得有些厲害,壓在百里雲鷲身上她能清楚地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想來是白琉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