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讓人先把趙廚子、春香等人單獨叫出來,詢問一下,走個過程,旁敲側推廖廚子平時的喜好、性格、優缺點,對這個人有更多的瞭解。 然後,再讓李教頭帶人把廖廚子單獨喊出來,放在一個沒有窗戶的小黑屋內。 蘇宸和彭箐箐坐在椅子上,桌案前放著兩站油燈,頗有點審訊室的氣氛,在這單獨審問他。 廖廚子有些緊張地看著二人,疑惑道:“真不是我乾的,你們怎麼就不相信呢?” 蘇宸面無表情,冷冷道:“不是你幹得?可是七個人中,五個人都寫的是你乾的!” 廖廚子聞言,臉色大變,猛地搖頭,辯解道:“不可能,他們這是血口噴人,栽贓嫁禍給我。” “嫁禍給你?不見得吧?”蘇宸微微一笑,顯得有些胸有成竹。 廖廚子眸子轉動,看向蘇宸道:“這不是嫁禍是什麼?小底本本分分在白家做事,現在家主出事了,他們串通起來,為了自己不擔責任,就嫁禍給我了,這不公平,我不是投毒者,知府大小姐,您可要為小底做主啊!” 彭箐箐聽到這,也沒了什麼主意,讓她動武可以,動腦子的話,簡直一團漿糊了。 “你老實交待就行了。”彭箐箐在進屋前,就聽蘇宸分析,猜測此人便是投毒者,雖然她對蘇宸有這樣兒那樣兒的小意見,但是在許多事上,立場還是一致的! “小底真的無從交待,不是我幹得!”廖廚子還在那裝無辜。 蘇宸目光盯著廖廚子,鄭重其事道:“我們已經派人從你住處房間內,搜出了毒藥瓶子,裡面放著鶴頂紅,你就是用著鶴頂紅,毒害了白家主,他如今中毒嚴重,已經不是中風症狀了,隨時就要一命嗚呼,你就是害人兇手!” 廖廚子搖頭道:“鶴頂紅?不是我,絕不是我的!” 蘇宸一口咬定:“從你房間搜出來鶴頂紅的毒,白家主恰好中毒,那一定也是鶴頂紅的毒了,廖關,你好狠的心啊,你這是用它毒死家主!他若一死,你就要償命!” 廖廚子矢口否認:“不是鶴頂紅,絕非是我的毒!” 蘇宸怒喝道:“那你投的是什麼毒?” “是烏頭鹼…...”廖廚子剛說到一半,就停住了,捂住自己的嘴,臉色發白。 蘇宸嘴角溢位一絲笑容道:“對,就是烏頭鹼,還夾雜了一點夾竹桃,混合在一起,是也不是?雖然藥粉並不致命,卻能使得白家主中毒,誘發中風症狀,口眼歪斜,不能言語,半身不遂,這就是你乾的好事!” 廖廚子還想否認,但是彭箐箐一拍桌子,怒斥一聲:“廖關,好大的膽子,你謀害白家之主,吃裡扒外,犯了謀害罪!” 廖關臉色如紙白,害怕著搖頭“不是這樣……” 這時候,房門被開啟,白素素、鄭管事、李教頭都進來了。 白素素目光寒冷盯著廖關,說道:“毒藥是丁家人給你的嗎?你串通了丁家?謀害主人,白家有權按家法處置,剩下半條命,再送去知府報官!” 廖關立即跪地磕頭道:“大小姐,我沒有私通丁家,是、是……” 說到一半,廖廚子欲言又止。 白素素冷聲問道:“是誰給你的藥物?如實說出來,或許能夠免你家法刑罰,否則,下場難料!” 廖關被白大小姐的氣勢一壓,身子微顫,咬牙道:“是白二爺!” “我二叔?”白素素神色凝重,帶著幾分冷意,果然跟蘇宸推測的差不多。 “是白二爺讓我這樣做的,威逼利誘,小底不敢不照做啊?他親口說這藥性不傷人性命,只是暫時讓家主口不能言,臥床不起,這樣白二爺他就能奪取家主之位,事成之後,許諾給我一千兩銀子,還會提拔為外院管事。” 白素素聽完之後,已經能夠推通前因後果了,沉吟片刻,說道:“還有剩下的毒藥被你藏匿在何處?” 廖廚子惶恐道:“被我藏在假山後的一道石頭縫裡。” 白素素當下吩咐道:“李教頭,帶他下去吧,找到毒藥拿回來,然後把他關入一間柴房,嚴加看管!” “是,大小姐!”李教頭拱手,領著家丁上前,把廖廚子給帶去找藏匿的剩餘毒藥了。 彭箐箐拍了拍蘇宸肩頭,驚喜道:“行啊,蘇宸,想不到你真會審案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