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汴京城。 趙匡胤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整個人氣勢沉穩,登基數載間,渾身已養成九五之尊特別氣息,社稷之重,國運之氣,彷彿加持了己身。 如年趙匡胤只有三十七歲,正值壯年,精力充沛,每日都要熬夜批閱奏章到很晚,畢竟建國之初,百廢待興,太多的軍國大事皆需要他親自處理。 自從杯酒釋兵權後,趙匡胤收攏了禁軍兵權,牢牢把控在手裡,除了外出打仗的將領擁有調兵權外,境內無戰事的將領,都已經收回將權,被閒置在家,或是在軍營負責練兵,沒有朝廷兵部和樞密院的指令,是不準擅自調兵的。 五代亂世,朝廷更迭不斷,趙匡胤自己就是透過黃袍加身,逼迫了前朝柴氏母子下臺的,因此來路不正,他對於自己手裡的皇權和寶座,也時刻提防著,不放心那些武將和勳貴。 除此之外,統一天下的宏圖霸業,也是趙匡胤的一個理想,如今正在一步步實施,拿下了荊楚後,宋軍蠢蠢欲動,已經開始對巴蜀邊境自擾,試探性地用兵了,一旦嚐到甜頭,發現蜀軍沒有抵抗能力,就會一鼓作氣,滅掉蜀國。 待巴蜀之地拿下後,南方政權就只剩下越國、南漢、唐國,不足為慮。 讓趙匡胤頭疼的是西邊的北漢,有草原契丹做庇護,很難把那塊硬骨頭啃下來,但是若不拿下北漢,等若雁門關和北入草原的要塞,交在了契丹人手裡,隨時都會威脅宋國和汴京的安全,誰也不知什麼時候,契丹騎兵透過北漢領地,忽然就殺到宋國皇城了。 這是趙匡胤所不能容忍的,遲早要跟北漢和契丹人做一場對決。 另外,党項人在西北州府蠢蠢欲動,根本就不聽從汴京朝廷的排程,有了稱王之心,不得不提防。藩鎮方面,府州折家、麟州楊家、豐州王家、青澗城種家等盤踞西北數十年,關係盤根錯雜,聽調不聽宣,仍想著維持藩鎮割據的狀態,這也是讓趙匡胤所不能忍受的。 歷朝歷代,只有開國二十年內,軍隊武力值比較高,兵強馬壯,戰鬥力彪悍,一旦安定下來,進入太平盛世,軍隊就很難有戰鬥力了,趙匡胤也明白這一點,他若不能橫掃天下,解決內憂外患,留給趙家後人,就更沒有希望了。 趙匡胤疲倦放下奏摺,揉了揉太陽穴,除了這些軍機大事外,還有一些國政救急之事。 比如黃河決堤,水淹百里,數十萬難民需要安撫、救難。 西北乾旱,蝗蟲鬧災,兩州的百姓等著朝廷救濟。 齊魯之地,爆發天花瘟疫更加頭疼…… 就在此時,太監總管張德鈞,走進了御書房,對著趙匡胤道:“官家,武德司加急送來一封,來自江南唐國的秘奏。” “唐國又有什麼新動向了?” 趙匡胤疑惑地喃喃說了一句,隨手從張德鈞手裡接過了密函,拆開之後,掃了一邊,眉頭蹙起,隨後漸漸驚訝起來。 最終,他難以置信地開口道:“江南潤州爆發瘟疫,初始很嚴重,卻在半個月後,被神奇地控制住了,有了特殊壓制天花的辦法,可治癒患者,甚至讓百姓終生不再傳染天花……” 張德鈞聞言,也是吃了一驚,他年若五十,生活經歷久一些,經過了兩三次天花瘟疫發生,雖然他都沒有被傳染,有幸躲過,但是鄉里百姓死了不少,著實恐怖。 據他所知,那疾病自古以來,就沒有人可以靠藥物完全治療它,只能靠自己硬挺過去,聽天由命。 “這是唐國出現了哪位神醫啊?”張德鈞驚訝詢問。 “蘇宸,蘇神醫!”趙匡胤說了五個字,就陷入了沉思。 “蘇宸?沒聽過哪個神醫叫這個名字啊!咦,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啊……呀,莫不是……”張德鈞忽然想起一個年輕才子來。 趙匡胤嘆道:“就是他,蘇宸、蘇以軒,前幾次的秘奏,不是關於他的詩詞北傳,名動南北;就是青白瓷和香皂新物研製出來銷售,都是這個人搞出來事情,如今他又懂治療天花了。” 張德鈞目瞪口呆,也有些難以置信了。 一個人可以如此全面的本事嗎? “會不會搞錯人了?” 趙匡胤抬頭掃了他一眼,質問道:“你身為武德司的代指揮使,覺得武德司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