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長鬚的老道,而是個有張少年一般的臉的人,他長得平平淡淡,眉淡唇白,不仔細看,還以為他是個透明人。
謝慧齊小時候就聽過三虛的名了,那時候他已是國師了,所以聽到家裡哥哥跟她說這是三虛道長時,她一時沒回過神來,看著人都不會說話了。
“嗯……”齊君昀捏了捏小妻子的手,又轉頭與三虛淡道,“又一個被您嚇住了的。”
三虛淡笑,朝外看去,“廚房裡燒了炭盆,自己搬來罷。”
下人慾動,被齊君昀止了,他抬腳就往廚房走去。
“國……國師大人。”
“叫我道長即好。”三虛朝她招了招手,讓她去坐,“炭盆是你兩個弟弟給你燒的。”
他這裡沒炭盆這種東西。
不過兩個兒郎若為她弄,他是不會止住他們的福心的。
“啊?”謝慧齊有點懵懂地坐到了椅子上。
“來,我為你把把脈……”三虛一等她坐下,就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手還沒搭上她的脈,就道,“一月左右罷?”
“啊?”謝慧齊又茫然了起來。
三虛住的地方不大,廚房到客堂不過二三十步之遠,他們幾句話之間,齊君昀就已搬了炭盆過來,就見小妻子慌里慌張地朝他看。
齊君昀把炭盆放到了她旁邊,把披皮蓋在了她的膝蓋上,在下人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下,朝三虛放在桌上的手瞥了一眼,“道長要給你把脈?”
他說著,把小妻子藏於袖內的手握了出來,放到桌上,“就讓他給你把把罷。”
謝慧齊的手這時候才放到桌上,三虛眉眼這時才輕輕一動,把上了謝慧齊的脈,一觸到她溫暖的面板,聽到她的心脈後,三虛的眼都垂了下去。
齊君昀抱著她的腰貼著她的臉,安撫地在她的腰間拍了拍。
不用怕,沒事。
謝慧齊回眸朝他看了一眼,見他溫熱的臉近在她的眼邊,她那有點慌亂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這國師果真是名不虛傳,是個神人。
但願,不會看出她真正的來歷來。
她來了這個世道,以前怎麼過的,她以後還是想這麼過,她未有特立獨行之心,更不想被人當作妖怪。
“恭喜國公爺,夫人命裡多子多孫,且她命中已修了幾世的福了,這世投胎帶來的福氣也能惠及你們子孫後代數代。”三虛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這一次他朝謝慧齊看去的眼睛裡似是有了暖意,“國公夫人,是個善者。”
謝慧齊前個兒才在府裡收拾了容家來的表妹,今天就被國師誇她是個善者,她一時之間也是哭笑不得,把手收了回來就不說話了。
她真覺得自己怎麼善了。
看她不自在地乾笑了兩數,三虛眼中也是劃過了一道淺淡的笑意。
謝家的大郎二郎很快就被國公府的下人找來了,但還沒等他們多跟他們阿姐說道幾句,就被三虛的一句時辰不早了,就又拎著手上的菜去了廚房。
“祭品就是今日的拜師禮,給祖師父的孝敬,得出自小二郎的手……”駝背老家人跟看著擔憂不已的國公夫人說道了一句。
謝慧齊聽了就點頭,也沒多問,但聽到廚房裡傳來劈里啪啦的聲音,驚得她人也是一跳一跳的。
這兩個活寶貝弟弟,尤其今日要掌主廚的小弟弟什麼時候下過廚?這做出來的飯菜,祖師爺能吃嗎?
“我去看看。”國公夫人不放心,小心翼翼地說了句話,見兩個你一句我一句慢慢說著話的人誰也沒意見,就起身慢慢地往廚房挪。
她走後,三虛朝齊君昀輕聲說了一句,“她命裡有一大劫……”
說前還只是不痛不癢地說著這場雪景和後面幾日天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