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針灸兩次,不出半月,姑娘的腿就能好。”洛水笑了一笑,又搬過張樂的右腿如法炮製:“姑娘的殘疾只是胎裡寒氣帶的,我將腿上的寒氣由銀針歸攏,自然是不日便好。”
“啊,謝謝姑娘,謝謝姑娘!”翠娘聽見洛水的答案,竟是感動的涕淚橫流,跪在地上便要磕頭:“閨女這病所有人都說沒得治,真沒想到姑娘貌美心也靈,難道你竟是天上派來的仙女兒不成?”
洛水不願生受此禮,忙不迭的跳起身來,將翠娘拉起:“沒什麼的,醫者醫病本就是天經地義,不用謝。”
停頓片刻,洛水將灸針拔去,忍著背後的疼,雙手一點點按過張樂的雙腿穴道。
“娘,我好像有點感覺了,洛姑娘的醫術真是神仙才能會的!”她激動的說著,洛水卻有些想笑——本來就是神仙會的啊!
“姑娘好好養病吧,我先不打擾了。”洛水笑了一笑,便想退出房去。
“洛姑娘難道是害怕自己先前那個青樓女子的身份?”張樂看見洛水臉上的不適,連忙問了一句。
洛水愣了一愣,方才她不過是有些不適應與人打交道而已。在袁府只有她和劉氏,曹府中人物雖多,她卻也甚少交際,是以她真正能說上話的,也只有少數幾人而已。
“洛姑娘不必忌諱,雖說你曾做過那種事,但我知道,你的這裡是很好很好的!”張樂說罷,微微指一下自己的胸口:“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喚我一聲姐姐吧!”
“嗯,那就謝謝姐姐了!”洛水笑著點了點頭,在曹府之中,她唯一學到的大約就是這些了,看見曹操和卞夫人要賠笑,好在卞夫人還算通情達理,一向讚譽她的開明,曹操的目光太亮太厲,她總要小心應付著,免得被他稀裡糊塗的吃掉。
洛水用力晃晃頭,竭力想將這些東西從腦中甩去。她已是重生的洛琴,甄洛這個名字,畢竟已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時候到了中午,敲門聲又響。
翠娘去開了門,走進來的卻是一個壯實的小夥子,高高挽了褲腳,同樣古銅色的面板,看上去健康而爽朗。
“福子,你回來了?”翠娘笑著將他迎進門:“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嗨,我剛出去沒多久,就有不少船沿著江駛過去,急匆匆的,很多都被燒黑了,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福子抓了抓頭,有些忿忿地說。
洛水坐在一邊旁聽,很快便明瞭這隻船隊必是曹操殘兵,由赤壁至巴丘只有這一條水道,想來曹植獲救的機率相當高,這樣的話,她也不該掛心了,不是麼?
“哦,對了,這位洛姑娘今兒早晨前來投奔,我看她身世可憐,就做了個主張,將她留在這裡。”翠娘看到一邊沉默不語的洛水,竟剛好看到她神色飄忽,仿若有苦難言般的神色,連忙輕咳一聲,將福子領到她的面前。
“洛姑娘,這是我兒子張福,以後叫他福子便是。”
洛水連忙收拾起散亂的目光,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看著窗牗發呆。
“這——姑娘,你——”張福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半天,眼睛睜得堪比銅鈴,生怕落下她身上的每一個細節。良久,才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話來:“你真漂亮!”
洛水早就習慣了別人的此等反應,只是淡淡的道了句謝謝。
“洛姑娘是上游妓院的頭牌姑娘,可憐見兒的,小小年紀就流落在外,以前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