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有房有產業了麼,於是高老三再也沒人嫌他頭腦不靈活反應不快了。
但是高老三一直沒看中哪一家的閨女。
張氏又安排了十幾次相看,高老三也沒相中人家的閨女。
張氏為了怕劉氏說閒話,根本沒安排自己孃家親戚家的女兒給高老三。
劉氏說要介紹她孃家堂妹給高老三,江二夫妻二人堅決不肯同意。
劉氏哭哭啼啼的說江二不當高老大做老大,自己不肯把張氏孃家的閨女嫁給高老三,還不準劉氏嫁劉家閨女給高老三。存心看著高老三娶不到老婆。
“老三是娶不到老婆麼,是他根本沒有看中哪個。”江二拂袖而去。
高老三終是沒成親,天天過著想喝酒就喝酒,想賭博就賭博的快活日子。誰也不知道他怎麼想。
不能不說江家的血脈裡總是若有若無的有一種自由放縱的氣息。
七月張氏生下第三個孩子,第二個兒子,因為忙,江二請了兩個農婦幫張氏管家。
高老三既然有收入穩定豐厚的油坊工錢了,那最窮的就是高老大家了,高老頭又讓高老大天天跟著自己幫江容看著地裡的莊稼和樹。慢慢的把這份看地的工錢讓高老大領了。
麗敏參加了這年夏天的選秀,舒穆魯家的族長很希望麗敏能被選上,但是家世擺在那裡呢,最低階的馬甲之女,馬甲之孫女,(馬甲是旗丁的一種,就是大頭兵),很正常很無情的在第一次初選就刷下來了。這其實是比較好的結果,意味著麗敏現在可以自由的談婚論嫁了。最慘的是留了牌子待選,就是也不指婚,就是留了牌子在那裡,然後不得議婚嫁之事。
濟蘭託仁義及堂兄堂嫂幫麗敏留意條件相當的人家未婚子弟的品性。
八月時江容收到文顏的信,長達二十三頁紙的信,也不知道文顏是如何知道自己在哪裡的。江容很感動。兩人中斷的友誼又連上了。江容也時時捎信過去文顏。
荊州那裡的肉類養殖很爭氣,估計是生了蛋就孵成小雞小鴨,數量很多。(劉大全每月都有寄信過來說明經營情況與養殖數量)灤州這邊冷得早,風大,江容讓劉大全仲夥過了把肉類早點醃好,醃好了裝壇送過來灤州這邊風乾再包裝起來賣。
秋末冬初時,大豆花生下來開始榨油了,江容自己又開了個豆腐坊,讓黃志禮的老婆帶著一些婆姨們做豆腐,豆腐皮,豆腐乾,一開始是在江二的鋪子裡賣,後來再送到京城濟蘭的米鋪去銷。再後來又開發出來貯存時間較長的綠豆皮,包穀豆皮,大米豆皮之類的。
女人們的勞動能量爆發出來也是很驚人的啊,江容感嘆。
為了鼓勵勞動力的持續爆發,江容大方的分一成利給黃志禮的老婆,許諾自己一長大,立刻就還回她家的賣身紙,並且與她在京城合夥開爿豆腐店。
更加充滿積極性的黃志禮夫妻更加勤力,努力試製花生醬與大豆醬等。
在榨油坊做事與豆腐坊做事的人都收入較穩定,比起種地來講,要穩定許多,收入也豐厚許多。最少那些工人比起沒在作坊做事的人臉色要紅潤許多,不那麼黃瘦。因為吃得好。從前估計都只吃吃玉米糊糊,連鹽都不捨得吃。江容深表欣慰,光吃玉米與紅薯的人當然是弱夫了,有肉吃有蛋吃自己就強壯許多。
江二在榨油坊的頭一年也有賺近三千兩銀子,因為油沒有完全賣光。但次年就多些了,幾年下來也會有萬貫家財了。
給高老三開的薪水也過了半年下來有一百兩了。高老大的薪水也差不多,江二說高老大怎麼也得比高老三高點,於是江容多開了五十兩與高老大。劉氏看在銀子的份上,再不曾日日撒潑吵鬧。所謂倉稟實而知禮節吧。
榨油坊開得中不溜秋不顯山不露水,濟蘭的米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