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流吧。”
陳鴻明在兩人的圍攻下,只好一言不發。
江容長長的嘆一口氣。
朱三公子也跟著嘆氣,“我好想我家裡的老傢伙們。”
江容點頭,〃真是個孝順的娃娃,你想他們了就回去見他們嘛。”
朱三公子立馬神氣了,“我當然孝順了,家產不要跑到這裡來,我一定要混個有模有樣了,再接他們過來玩,讓他們在家鄉揚眉吐氣。我才不會回家去同老大老二爭家產呢。”
江容還是不笑。
朱三公子一般做這種神氣狀都會受到江容的無情取笑,可是今天江容卻沒有取笑他。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妥。“小衛,你怎麼啦?要玩什麼,說來聽聽。”
其實沒有什麼,江容忽然厭倦了,覺得人生寂寞如霞,有點悲秋傷春。又想起從前縱馬狂奔,不羈追風的感覺,江容不由覺得自己在廣府的日子很憋屈,沒事被人踩,踩了還被自己的朋友要求向對方道歉,這還是人過的日子麼。
朱三看江容滿臉委屈的樣子,自以為聰明的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江容勉強笑了一下,“只是覺得過得不開心而已。”
朱三公子怔了,“咱有的是銀子,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又沒有人惹你,還有我這樣玉樹臨風的人給你做跟班,你還不開心?”
江容看著朱三一眼,又移開目光,淡淡的說,“這叫無病呻吟啊,我想要是同人吵一架或者會心情會好點吧。”
陳鴻明看著江容的黑黑亮亮的眼珠,心中也是覺得人生無奈,這樣的女孩子,富有,健康,美貌,自由,就是不開心,可恨他竟想不出法子來哄得她開心。他沒想到江容是為幾天前德事耿耿於懷。
朱三公子很同情江容,他有得吃有得玩,就開心了,從小大家就說他有事沒事就笑個不停,等長大點了,就不敢放他出去玩了,然後就開始痛家人鬥智的漫長時期,他覺得生活很有滋有味,很少有江容這種不開心的感覺。
有的人是老天爺照顧的,時時只感受到人生的美好。
而有的人,快樂的熵值與常人不同,會時時感覺不開心或是很開心。可能經歷過許多次開心的日子,比別人的快活日子更多此。但是老天爺很公平的,給你快餓了的日子多,於是痛苦無聊不開心的日子也很多。所謂,開心會更開心些,痛苦也更痛苦些。
江容默不作聲的吃了很多東西,心情平靜點了,同朱三講自己在家裡時,煩了就縱馬狂奔,在這廣府沒有廣闊的平原地帶可以縱馬。但是到處都是江河,處處小船都能進去,處處都是移形換景,那入鄉隨俗吧,泛舟江上隨波逐流吧。
這兩樣排解心情的方式略有些不同,縱馬狂奔是那種追風的感覺,夜間坐船隨波逐流是另一種,可以看天上的明月與星光,還有城內的燈光,沿路的樹木,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朱三公子同意了,然後看著陳鴻明。
陳鴻明也很欣慰江容提這個要求,他有預感今晚如果去看燈一定會碰到木少峰一行。朱三兩人與木少峰一夥一定會互相找茬。幾次打鬥都沒打起來,按雙方的脾氣,這次如果碰上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這種佳節打鬥一定會被衙門嚴刑處理,要打還是平時打好了。
朱三工資略有遺憾的說,“這是我來廣府的頭一個燈節啊,居然看不成,肯定熱鬧得不得了。其實我想看燈市的啊,可惜我們沒有人手,不然,我安排人陪你去泛舟江上,我自己看燈去。”
江容笑了,“你去看燈嘛,沒事的。”
朱三拍著胸膛講,“為朋友兩肋插刀。何況只是少看個燈而已。以後我們年年都可以看的嘛,並且,今年沒準備,明年我們可以自己做好多個燈,什麼樣的都做,然後賣燈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