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蘇宸忙於白家合股的酒坊和香皂工坊的事,收工之後,倒是常去白潤樓蹭吃蹭喝,跟白素素相處久了,混的更熟悉一些。 儘管蘇宸和白素素的婚約,已經擱淺下來,屬於半毀不毀的地步,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過。 蘇宸不想入贅什麼白家,還沒有娶她的想法,他在南唐能待多久,也是未知數。暫時立足下來,他打算先積累一些財富,否則貿然偷渡到大宋成為黑戶,別說立足,連戶籍都沒有,可別當成間諜給殺了充軍功,那就比竇娥還冤了。 而且要在大宋混也不容易,武官逐漸被趙匡胤“杯酒釋兵權”後,科舉也在北方大行其道展開,去了北方宋地,蘇宸面對科舉的荼毒,還是一樣無解。 沒有科舉進士身份,要入朝堂為官就很難了。只有經商一途,倘若沒有很強人脈關係,那就相當於一頭肥羊,很容易受到地方豪紳排擠,能不能順利活著,不被人坑害,都是難料之數。 莫不如暫時先在潤州變得強大,積累財富,看時局如何發展,什麼時候進入北宋的時機為好?或者等南唐滅亡,交納一部分家產充當家族的保護費,宋朝廷也不至於對江南富戶趕盡殺絕,只有一些不聽話、捨不得交錢的家族才會被抄家。 在房間跟白素素聊完開工計劃後,蘇宸見天色已晚,起身告辭。 當蘇宸下了閣樓木梯,在幽靜的庭院內,望見彭箐箐正那練功呢! “箐箐!”蘇宸打了一聲招呼,但是彭箐箐輕哼一聲,沒有其它回應。 這個小妮子幾日都對他愛答不理,驕傲得跟小孔雀一樣。 蘇宸心中好笑,他也清楚對方可能還是懷疑自己,有沒有看到她換衣服那件事,耿耿於懷。畢竟,當時彭箐箐可是把肚兜都給換了,她擔心清白也是可以理解的,蘇宸也就不生她氣了。 “明日晚上,我在自己府上打算設個家宴,慶祝酒坊和香皂工坊落成,即將開工,你明晚要不要也過去?” 彭箐箐聽到家宴二字,眉梢眼角似乎有些意動,但是沒有開口。 蘇宸有意緩解跟她的冷戰關係,微笑著走上前兩步道:“即將入夏,近來水產豐富,我打算做蒜蓉大蝦,香辣烤魚,要不要吃?” 彭箐箐原本在練招式,聞言之後,嚥了咽口水,停了手上動作,橫了他一眼,說道:“到時候看情況吧,我要看看自己是否有空!” 蘇宸心想你整天都閒得慌,能有啥事可忙啊? 不過,蘇宸卻不敢明說,而是附和道:“對對,箐箐到時候安排好時間,咱們明晚在蘇宅聚餐,明天白日,我就不過來了。” “你過不過來這,與我有什麼關係,跟我說什麼!”彭箐箐嘟囔一句,轉過身,嘴角卻溢起一絲弧度。 蘇宸自動忽略這一句了,以他對彭箐箐的理解,已能跟你說話了,證明已經不生氣啦,否則,乾脆不搭理,甚至出手揍人了,是不會說廢話的。 “箐箐繼續練吧,在下告退了。”蘇宸一拱手,然後就離開白潤樓的院子。 彭箐箐聽到他的腳步聲走遠之後,才轉過身子,伸手握拳在後面比劃幾下,一副要揍人的架勢。 閣樓窗前,白素素安靜站在那裡,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輕掩朱唇,淡淡一笑。 這種有生趣的日子,如果能維持幾年不變就好了。 她不想早嫁人,也不想看到那位離開男子早早娶了別人。 能維持現狀,挺好! ……… 翌日清晨,蘇宸來到千秋橋頭,守約見了張大川,又到了交評書話本的日子。 張大川見面之後,滿臉笑容,畢恭畢敬交出了二十幾兩銀子,這是最近數日的收入,經過層層分成之後,分給蘇宸的利潤。 “蘇公子,銅錢都換成銀子了,拿著便利。” 蘇宸點頭,詢問道:“最近評書的反響如何?” “很好,相當好!”張大川笑著道:“隨著秦瓊好漢們上了瓦崗寨,與大隋朝對抗,聽的人更多了,如果不是范家的豐嶽樓掌櫃,強行改變了分成比例,酒樓佔到六成,壓了咱們的利益,否則,利潤還會再多一些。” 蘇宸愣了一下道:“豐嶽樓,強行改了分成比例?難道他不清楚,你講的評書,給酒樓帶來爆火的生意,他不給咱們其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