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傻呆的樣子,不狡詐,不詭滑,不涼薄,更不狠絕,只是妖靡得猶如風雨殘春中一顆詭魅的壓架酴醾……
咳!
見了血,佔色多少有點內疚了。
清了清嗓子,她垂下眼皮兒,“不好意思,我開個玩笑。”
男人看著她,沒有反應。
一秒!
二秒!
三秒!
十來秒都沒有動作,佔色心揪起來了。
丫的,不就是被她咬了一口麼?就算是強吻,至於這樣?
心火上來,她正想發作,卻見男人的眼睛有活氣兒了。
籲——
權少皇長舒一口氣,終於回過神兒來了。狼狽地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他冷鷙的俊臉上有點兒掛不住。可一瞥頭,瞧著佔色一副做了壞事不毀滅罪證還倔得不行的小模樣兒,恁地添了嬌俏媚人,他嘴唇不由抽搐一下,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操!下嘴真狠。”
說完,目光避開她的眼神兒,放開了攬住她的手,‘咚’的一聲兒就栽倒在床上,扯鬆了軍襯衣的領口,將高大的身軀躺得四平八穩,半嘆半呻吟地命令著。
“佔小么,讓冷血給我弄點兒醒酒的藥來。”
總算正常了!
見他這麼說話,佔色懸著的心臟才算落下去了。
找了一個大外套披在睡衣的外面,她側過身來看著男人像是憔悴了不少的臉,小聲兒說:“知道喝醉了難受,幹嘛還要喝這麼多?!”
權少皇閉著眼睛,聲音低沉。
“應酬!”
男人在外面應酬喝酒的事兒,佔色多少知道點兒。可她覺著,這姓權的要自個兒不想喝,別人誰又能逼了他去?!心下不認同,可畢竟已經是夫妻了,她丈夫喝酒難受了,她做人妻子的能不遵照他的指示去辦麼?
只不過,冷血的醒酒藥雖然有用,可是藥三分毒。看在剛才她咬破了他的唇角,他也沒有生氣的份兒上,她就做一次‘賢妻’吧。
出了臥室的房門。
走廊外面,她碰到了鐵樁子般杵在那兒的鐵手。
心下驚了驚,佔色拉了拉外套,小聲兒問,“手哥,你還沒睡?”
鐵手面上沒有表情,見到她,目光垂了下去,沒有看她。
“四爺,他沒事吧?”
“他沒啥事兒,好像喝多了點?”佔色偏了偏頭,又上下打量著鐵手,“你要沒事兒也早些去睡吧,我去給他弄點醒酒的。”
“哦。”
鐵手老實回答,可人卻沒有動彈。
佔色走了兩秒,見他的目光追隨著自己,明顯是有話要說了。
站定了,她回過頭來,“手哥,你有話要對我說?”
鐵手清俊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不過聲音卻不再躊躇了,“四爺,從哈市連夜飛回來的,佔老師,他很記掛你。”
哈市?佔色狐疑了,盯著他的臉,“然後呢?”
被她這麼直勾勾地望著,鐵手有些窘迫,臉上燙了又燙。那天婚禮上的事兒,他敏感地察覺到了他倆之間好像有點兒小問題。本來他想要告訴她,四爺做完了正事,半分鐘都沒有歇著就趕回來看她,是希望她理解四爺心裡對她的好。
可被她這麼一陣追問,他又覺得自個特別沒有立場。
一念,便惶惑,他急忙忙地別開了臉。
“沒,沒有然後了。我去睡了!”
話還沒有落下,他便大步就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那個感覺……有點像灰溜溜的?!
佔色有些莫名其妙,這鐵手搞什麼?最近看見她就像見了鬼,逃得比誰都快。
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佔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