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地撫了撫胃部,她打了個酒喇,身體往後一仰,眯起了眼。
艾倫曾經看過一個記不得名字的電視劇。在那個電視劇裡,女主角說:如果一個男人在你狼狽的時候,不忍心推開你,不忍心不管你。那麼,他就算不愛你,也一定對你恨不起來。她不知道編劇在寫這個臺詞兒的時候,有沒有做為真實性調查。不過,在這時候,她寧願相信它是有科學道理的。
看著天花板兒,她想了想,迷迷糊糊地自顧自點了點頭。
既然他不忍心,就不要禍害他了。
雞啄米似的扶著椅子站起來,她嘿嘿笑著,發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來。
“阿哥……你不跑婚……那我……我……回了啊……拜拜……”
看著她走路都不穩的樣子,鐵手嘆了一口氣,好心地走過來扶住了她。
“我送你。”
“送,送我啊?”自言自語地呢喃著,艾倫側眸看著他冷硬的唇,神智恍惚了一下,又看了一次房間裡的陳設,就掙扎了起來,“不,不對啊……你確定,這,這是你的房間啊?”
鐵手眉心擰得更緊。
看她一眼,再看看時間,害怕她這麼吵下去,把整幢樓的人都吵醒過來。他索性把她攔腰抱了起來,出門左轉,就往她的房間走。
“哎呀哎呀,阿哥,你要帶我去哪裡呀?那個好像才是我,我的房間啊!”大聲兒地慘叫著,艾倫身體軟腳蝦一樣窩在男人的懷裡,掙扎的表情卻像受人欺凌的良家婦女。
不知道的人聽見了,還以為她才是被人強迫的那一方。
鐵手的臉,再次黑成了鍋底。
“不要吵!”
大步邁入她的房門,他踢上門走到床邊兒,蹲身下去,就準備把她放在床上。
他剛一鬆手,艾倫就拽住了他。
喝了酒的她,那慫膽兒比啥時候都要肥。一雙手狠狠吊住他的脖子,她醉意朦朧地笑著,就把他往身上帶。也不知道男人是被她的身體蹭得腳軟了,還是彎腰這一下太過大意了,就在她突然下拉的力道里,他收勢不住,整個高壯的身軀就跌了下去,活生生壓在了她身上。
“哎呀!你好重!”
艾倫失聲叫了一下,隨即又自言自語。
“我,我好像不該這麼說?我的天,太煞風景了!”
“……”
“我那什麼,我不吼了,你繼續壓吧……”
“……”
“咳,你傻了?”清了清嗓子,她把心裡少得可憐的尷尬給收了回去,藉著酒意和熊膽兒,抬起腿往夾上了男人的腰間,大力圈住了他,歪著頭,咧著嘴,神神叨叨地笑問,“阿哥,我問你一個問題啊。回答得好,我就放你離開。比如哦,我和另一個大美女同時掉進了水裡,你會先救誰?”
另一個女人是誰,她沒有說。
不過,這種老掉牙,還沒有技術含量的話,也只有她才能問得出來了。
她問得迷糊,問得自己也覺得很腦殘,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也許在她的潛意識裡,對於上次生死攸關的時候這個男人選擇了放棄她的生命,還是很在乎,很難受的吧?
當然,她並不期待鐵手的答案。
“……”
果然,一室無聲。他並不方向。
鐵手看著她,深眸微沉,面上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她的這個問題並不敏感,卻也讓他想到了上次的‘炸彈爆炸事件’,那件事,一直讓他有點兒愧疚。雖然他當時已經計算好了,只要一腳踢開蔣清平,她就不會有危險,雖然他對於自己第一反應撲向佔色,選擇了保護佔色,從來就沒有半分後悔,但是,對於這個女人他總是莫名其妙的感到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