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佳人相伴?”
不輕不重地回擊,不知道為什麼,讓佔色的心裡突地一暖。就像有人為她出頭了一樣,讓她覺得特別地解氣兒。
權少皇淺眯著眼,輕笑了一聲兒,聲音卻低沉了幾分。
“呵呵,結婚得早,不像嚴總這麼自由自在。”
結婚?
虧他還知道自己結婚了!把老婆當什麼了?
鼻翼裡輕輕哼了一下,佔色微微勾唇,心裡琢磨著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帶唐瑜出席,還真就是準備徹底否認她的存在。難不成有了唐瑜,他就能徹底抹去他們的婚姻事實?
“四哥……”
就在這時,一道輕婉的淺喚聲兒,打斷了權少皇與嚴戰的神侃。
而佔色的心臟,也猛跳了一下。
任何時候,這聲兒四哥都沒有現在這麼刺耳。
唐瑜小臉兒輕揚著看向權少皇,耳朵尖兒突然紅了一下,作勢俯到他的耳朵邊兒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嬌羞地低下了頭去。
“我去一下就回來。”
“我陪你去!”權少皇的聲音裡,沒有一貫的陰沉,卻無端多了幾分溫存的味道來。說罷,他就扶著唐瑜站了起來,對在桌的人說。
“各位,夫人身體有些不方便,失陪一下。”
桌上的人基本都認識的,聽了他的話不由都交中稱讚了起來,也有人跟著打趣兒,“早就聽人說過,權四爺愛妻如命。今兒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又有一個女人跟著說,“年少夫妻嘛,當然如膠似漆了!”
對於桌上眾人的打趣,權少皇似乎不以為意。他勾唇笑了笑,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掠過佔色視若無睹的表情時,在燈光下略略有些陰霾。
“走吧,小心點。”
等他的聲音消失,佔色才抬起頭來。
而這個時候,他與唐瑜兩個人,只剩下了兩道背影。唐瑜挽著他的手,穿著高跟鞋的身體依偎在他的身上,蓮步輕搖,娉婷婀娜,那一頭戴在腦袋上的假髮,與她一樣長及腰間,每走一步,髮尾就在豐翹的臀上,掃出一沫勾人的弧度來。
她今天穿得極美。
可以說,全場再沒有比她更美的女人了。
緩緩勾起唇來,她無聲地笑了。
“你沒事兒吧?”嚴戰輕聲問。
“哦,我還好!”衝他笑了笑,佔色還特地眨了眨眼睛,表示她真的很好,“嚴總,你不用顧慮我,只管做自己的事兒。”
話雖這麼說,可是心裡到底還是不舒服了。
宴會廳裡並不喧鬧,燈光明亮得都照不出來人影兒來。佔色窩在座位上,覺得自個兒就像一隻蝸牛,一直縮在了殼兒裡。左右想想都是在自尋煩惱,她不如不要再去想什麼。今天晚上的事兒,她不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麼,為什麼還要煩躁呢?
看來,感情這事兒,總是讓人煩躁的。
主席臺上,有人在致詞。
到底說了些什麼,佔色也沒聽得太清,左右不過就是關於兩國之間貿易關係的官方說詞兒。她的心思太過恍惚了,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胡思亂想之間,好像在天際神遊一般,轉了無數個念頭。有那些個莫名其妙的夢,也有剛才權少皇看他的眼神兒,更有唐瑜小妻子般依著他的身影兒。
時間有些難熬。
她想到了夢裡的情況,可是仔細想,又好像串不起來。
到底是夢……還是真的呢?
最後,她的意識,還是被一個女人壓低的笑聲兒拉回來的。
“喲,小兩口兒回來了?”
這個女人約摸四十來歲,是桌上某位政要的夫人,長得富態雅緻,可眉間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