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您最近怎麼總是記不住事情?”永璂習慣性皺起小眉頭,看乾隆的眼神帶上了懷疑,“不是您昨天說五哥今天開府,在景陽宮宴請兄弟們,開家宴的嗎?”
呃,這事情……乾隆心虛,他當時就是找個藉口蹭到永璂身邊,想抱抱永璂,隨口找了個摺子來讀,怎麼會記得,不過永璂這麼一說,他記起來了,內務府上摺子說老五的貝子府建好了,老五自己也上了摺子說要搬出宮。
想起永琪,他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以往那麼多年的父子情深不是假的,永琪也曾經是個上進的。再看看帶著毛帽子,穿著毛靴子,帶著個大大的毛手套,走起路來怎麼看怎麼可愛的兒子,乾隆心下有了決定,“朕沒有忘記,正好朕也去給你五哥長長臉,咱們父子兩一起去?”
說著就要去牽永璂糰子,可他家可愛乖巧的永璂糰子居然身子一扭避過去了。避過去不說,還滿是認真的交代,“兒臣和瑤琳他們約好了,人無信不立,兒臣不能失信於瑤琳他們。”似乎看乾隆一個人很可憐,永璂又好心的加上了句,“皇阿瑪還是和吳公公一起去吧。”
乾隆轉臉瞪昏昏欲睡的吳書來,吳總管打了一個激靈,十二阿哥,奴才是無辜的,奴才是無辜的啊!
不管怎麼樣,永璂還是帶著金寶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周邊都是毛的靴子走的遠了,乾隆只能默默的淚流,吳書來狗腿的跑過來,“萬歲爺,您的御駕準備好了。”
乾隆慢悠悠的掃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話來,“沒聽見十二阿哥說朕要和你一起去嗎?御駕給朕撤了!”
吳書來打哆嗦,在內心咆哮,都說了跟奴才沒關係啊!您每次從十二阿哥那裡受了氣就往奴才身上灑,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永璂和福康安約在景仁宮見面,到了才發現,來的不僅有福康安和善保還有福康安的二哥福隆安以及永璂沒見過的大哥福靈安,福隆安一見到永璂就忍不住笑,心裡琢磨著這個小娃娃怎麼每次見到的時候都是毛絨絨的一團,討喜的不得了。
“二哥,你不打仗啦?”福隆安在永璂心中那都是戰場上的巴圖魯,地位那是高高的。
福隆安撓頭,“打仗也要歇歇的麼,這不是過年了,回來過個年,過完年再打!對了,這位是奴才的大哥福靈安,也是回來歇歇的。”
福靈安不是嫡子,算是長子,做人比起福隆安和福康安更為低調,謙遜的對永璂行了禮,“奴才見過十二阿哥。”
“你是瑤琳的哥哥嗎?”永璂羨慕,瑤琳的兩個哥哥都好厲害,再想想自己的哥哥,永璂蔫了,五哥待會兒肯定是不喜歡自己的,不知道會不是當眾罵自己。不過有皇阿瑪在的話,五哥應該不會給自己難堪的,他餘光瞥見福隆安低頭跟福康安說著什麼,他想起件事情來,“福隆安二哥,你不是說要送永璂一匹好馬嗎?”
“……”福隆安愣住,他似乎是說過,可是現在他到哪裡去找馬啊?果然這個福隆安二哥不是隨便能當的嗎?他扯出個燦爛的笑臉,“那個十二阿哥啊,哥哥回來的急,沒跟那匹馬打招呼,那匹馬就沒跟著哥哥回來。”
“就是沒有喏。”永璂失望,低下頭看地,一隻腳踢著旁邊的石獅子,怎麼看怎麼可憐。
福隆安很快的收穫了自己弟弟和善保的兩枚白眼,他趕緊伸出三隻手指,舉起手臂,“那啥,哥哥發誓,哥哥下次回來一定給你帶匹寶馬,還給你捎回把好弓箭怎麼樣?”
永璂在心裡打小算盤,算了半天覺得貌似自己不虧才點頭,勉強的算是答應了,幾個人結伴去景陽宮。福康安對哥哥們齊齊進宮很是不解,“你們不是學那福爾康暗地裡跟五阿哥稱兄道弟了吧?幹什麼全部都來參見這個,富察家有小爺出席不就可以了!”
富察家三個公子全都來的話,要是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