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村人做飯,飯香隨著微風吹了過來,眾人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儘管所在人家的主人招呼他們一起,但他們沒有去,畢竟糧食那麼貴重難得。躲在屋子裡吃著包裹裡的野菜團團。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啊?外面好玩嗎”柯緣坐在院子裡吹風,現在還不困只能望個月醞釀睡意,一個身影在一旁蹲下,聲音脆嫩嫩的,一個小男孩。
“我們是從南家村來的”柯緣轉頭看向小男孩,也許對方不知道南家村在哪吧,“南家村是個離這裡很遠的地方,而且外面現在一點也不好玩,很危險”
“嗯,很危險,奶奶說了,不能去外面,很危險,我大伯就是去了外面沒的,所以從不讓我們往外面跑,不過,長大就好了,長大就可以出去打獵了,就能去到外面”小男孩對於現在不能出去並不失落,聲音裡滿是對未來能夠探索新領域的歡喜和憧憬。
“嗯,等你長大出去,也許就不危險了”柯緣想難道他大伯也遇見了匪賊麼。
“我們村裡很久沒有來陌生人了,不,好像一直沒有,你們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小男孩伸出一根細小的手指比劃著。沒管柯緣的回應,繼續說道“我看你們來的時候,你拿著一個大大的袋子,你怎麼那麼厲害呀?我都拿不動的”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抬了抬,又比劃他看見的袋子大小,羨慕著又失落著。
“等你長大了,你就能拿得動”柯緣安慰著身邊這個小小的人兒。
“那什麼時候我才能長大啊,長大了就能幫著阿哥和阿姐做事了”小男孩捧著臉搖頭晃腦。
“就快了”柯緣的聲音輕輕的,像是被一陣風吹遠。
大人們都在各自的屋中,來往不深,所以沒有必要再去深談,甚至要有些警惕之心。對於柯家一行人而言,也沒有興趣去了解村子的情況。只有村中的孩子忍耐不住好奇心,偷偷打量著這一群人。
“阿峰,天都黑了,還在外面作甚,趕緊給我回屋睡覺”屋子裡傳來女人的聲音。
“知道了,阿孃,我就來”原來身邊的這個小男孩叫阿峰。“我娘叫我了,哎,真是不自由,趕緊長大吧,這樣我娘就管不住我了,嘻嘻”小男孩故作憂愁的感嘆著,緊皺在一起的小臉讓人發笑。
柯緣沒有回屋,只是靜靜的看著阿峰邁著小短腿回到房間,聽著屋裡傳來的訓斥,“這麼晚了還不睡覺,一天就知道貪玩,小心你阿哥回來收拾你”女人的聲音漸漸變得溫柔,只聽阿峰小聲嘟囔了什麼,具體聽不大清楚,大概是小孩子的不甘心吧。
這片小村莊藏在深山之中,看樣子沒有外人來擾,他們安靜的過著自己的生活,沒有紛爭,沒有大旱,沒有山賊,安逸的過著。要不是她和林叔有特殊能力去找尋痕跡,想必其他人都會錯過這片山谷吧。抬著頭看著四周圍繞的山峰,真是一山要比一山高,身在山中卻依舊有險峰。聽村長的意思,還有人未歸,打獵去了,看他們吃的糧食,再想到谷中的空地處,都是他們自己親手種下的,也是,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與外人相接處,自然是自產自吃。等明天他們離開,這片山谷又會恢復到往日的寧靜。
次日清晨,村人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勞作,這片山谷中的空氣環境都屬於良好狀態,並未像南家村那邊一樣大旱,也沒有像這附近的山外稀稀疏疏。柯家眾人躺在床上,舒服得不想起來,好久沒有這樣安穩的睡著了,也正是睡得香甜,除了老人家外,其他人醒來的時間都稍晚了些。眾人醒來的時候,家中只剩下老人和孩子,青壯年早已經去了地裡。
“真是不好意思”姜瑜和一個婦人說話,聲音耳熟,是昨天聽到的訓斥阿峰的女子,阿峰的孃親。
“沒事,你們趕了很遠的路,也是累得很,好好睡上一覺能緩解不少呢”阿峰娘將晾乾的衣衫收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