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樓。 正午熱鬧非凡,每日賓客都會訂滿,絲竹悅耳,酒菜飄香,乃是金陵城最大的酒樓之一。 魏府的魏侗、邊府的邊展玉、李府的李塞冬,三個公子哥正在三樓的雅間吃酒,尋歡作樂,衣衫不整,放浪形骸。 每個人身邊都有一位清倌人陪著,倒酒的,捏肩的,夾菜的,貼身侍奉著這三位紈絝公子。 邊展玉飲酒之後,破口大罵道:“瑪勒個巴子!昨晚回去,嚇得小爺夠嗆,生怕有刺客會夜入府邸,害死本公子,嫁禍給彭箐箐和蘇宸,一晚上都沒睡好!” 李塞冬點頭道:“就是啊,現在有勢力,暗中要千方百計對付蘇宸和彭家,小魚小蝦摻和進來,被弄死了,都不知道誰下的手,成為了陷害他人的棋子。” 邊展玉感嘆道:“昨晚我回去,把家將家丁都喊在自己門前,守了一夜,我床邊放了弩箭、橫刀、匕首等,都不敢睡,就擔心半夜有人行刺,這特麼的太難了。” “我也沒有睡好!” 李塞冬也充滿感慨,同情邊展玉的同時,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啊! 魏侗倒是好一些,畢竟他是刑部侍郎魏岑大人的小公子,長姐可是魏貴妃,不大相信有哪方勢力跟派人進魏府來行兇,因此,他倒是沒受多大影響。 邊家和李家,上一輩做官者,都已經去世,或是遭到貶謫亡故;這一輩中無人在朝堂做官了,因此,沒有官方背景,只是庇廕的勳貴身份,以及一定的錢財,這在朝廷許多大人物眼中,很可能說弄倒就弄倒了。 李塞冬接著說道:“昨晚沒事之後,今日我就特別提議,咱們專門出來吃酒,大搖大擺走在街上,就是要告訴世人,咱們沒有什麼傷,跟彭箐箐也沒有任何大沖突,讓那些幕後大人物,不要把咱們當棋子了。” “李兄聰明啊,這蘇宸和彭箐箐就是瘟神,掃把星,以後見到他們可得奪起來,不能再有糾葛了。” 邊展玉一晚未能睡好,至今還有些害怕,心有餘悸,不想再得罪蘇宸了。 一位清倌人忽然說道:“酒樓來往的客官傳言,蘇公子昨晚在熙園詩會才學驚世之外,在回府的途中,遭遇刺客行刺,目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了。” “噗!”邊展玉直接噴出了酒水,一臉懵逼道:“真的假的?” “都這般在傳,說蘇公子凶多吉少了。”清倌人露出幾分惋惜地說道。 李塞冬驚喜道:“蘇宸要死了?哈哈,這還真是個好訊息啊!” 邊展玉補了一句:“那我們今夜,再不用提心吊膽的睡覺了。” 魏侗沉吟道:“想不到啊,有人捷足先登了一步!” “不管怎麼說,蘇宸死得好啊!” “是啊,太痛快了!” 李塞冬和邊展玉昨晚害怕個夠嗆,因此對蘇宸和彭箐箐很是痛恨,此時聞言凶多吉少的訊息,感到十分暢快。 就在這時,雅間房門忽然被推開,金吾衛的人衝了進來。 一名身穿鎧甲的都尉呂瓚環顧一週,然後問道:“爾等可是魏侗、邊展玉、李塞冬?” 邊展玉點頭道:“沒錯,你們是誰啊?” 都尉呂瓚拿出了腰牌,喝道:“我等是金吾衛的官差,受馬將軍之令,要帶三位公子,緝拿回大理寺天牢審訊。” “為……為何啊?”邊展玉感到莫名其妙地問。 呂瓚解釋道:“朝廷懷疑,昨夜蘇宸公子遭遇仇殺,可能跟三位公子有關!” “噗!”這次連李塞冬也噴了酒水,搖頭道:“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呂瓚說道:“昨夜秦淮河上,有不少人見到了你們三人與蘇公子產生激烈衝突,當晚蘇公子街道就遭遇刺客行兇,三位自然有嫌疑在身,請跟我等去往大理寺的天牢!” “為何不是刑部天牢?”魏侗露出疑惑和擔心。 呂瓚道:“因為,令尊在刑部做侍郎,這件事,官家下令,移交大理寺方面主審,令尊也要避嫌!” “我特……瑪勒個巴子!”魏侗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邊展玉、李塞冬都大感倒黴,這跟蘇宸產生了糾葛之後,就沒有好事啊! 頃刻,三位公子哥,都被金吾衛帶走了。 ……… 蘇宸再次醒來時候,發現屋內沒有人,他撐起身子起床之後,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腦子裡也不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