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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後看著李弘說道:“李公子,您一首從軍行膾炙人口,盧公子以一首戰城南交相輝映,但如今您們身在花坊,是不是應該暫時忘卻那些打打殺殺,應該以風花雪月、鶯鶯燕燕為題呢?或者李公子不如就拿我們四人賦詩一首如何?這樣也不枉我們四人一同聯名請求公子留步賜教才是。”

李弘先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盧敖,看的盧敖心裡有些發虛,但也沒有過多去想,衝著廳內的眾人揮揮手,朗聲說道:“霍小姐說的極是,就請李公子以她們為題作首詩如何?正好映襯她們四大花魁聯名請求你,也當可作為一番假話流傳於長安了。”

“此話當誅!”李弘瞪了一眼在臺上衝她盈盈一笑的霍小玉,然後嘟囔了一句。

只有旁邊的裴婉瑩聽清楚了他說了一句什麼,不由自主的心神一跳,這句話可不是普通人會說著聽聽的,只有像父親那般居於高位的人,才會在不滿意時,偶爾說出這樣的話語的。

“喂,你行不行?誰都知道她們是衝你來的,你以為齊人之福那麼好消受啊?還讓人家四人一同表演給你看,現在看到了吧,這是她們在報復你,怕你精於軍伍之詩賦,所以才出了此題的,你還是好好想想吧,不求多好,只要工整就好,格律等就先不要雕琢了,恐怕她們也不會給你那麼多時間的。”裴婉瑩比老神在在的某人還著急,主動拉著李弘的衣袖焦急的說道。

“這個霍小玉是什麼人?”李弘想起剛才進入詩會後,裴婉瑩就喊起過這個名字。

“能是什麼人,自然是花坊頭牌了,這可是金美院,也就是那盧敖花了大價錢從洛陽買過來的,沒想到區區兩年的功夫,就成了與其他三個都知齊名的頭牌了。”裴婉瑩耐心的給李弘解釋道。

“洛陽?洛陽?東都洛陽!”李弘喃喃念道,腦海中不由自主的便浮現了一首詩作。

“如何了李公子,不知道如今腹中可有詩作?”盧敖臉上掛滿了笑意,如今就等著李弘認輸,然後讓裴婉瑩能夠多看重自己一些。

與裴婉瑩攀上關係,繼而與裴行儉建立起密切的關係,也是他與鄭興泰此番邀請裴婉瑩的目的。

李弘看了一眼盧敖,淡淡的笑了下,起身走到盧敖身後拍了拍盧敖的肩膀,輕鬆的說道:“一會兒我倒是要與你切磋下剛才那首戰城南。”

盧敖做賊心虛的身體一僵,接著便感受到了那只有力的大手離開了自己的肩膀。

裴婉瑩目瞪口呆,她是真服了這個傢伙了,太不按常理行事了,此刻竟然當著好幾百人的面,動作從容不迫的走到了臺上。

四大都知看著李弘走上來,美目裡同時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震驚之色,這個人絕不是一個常人,絕對不簡單。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能夠神態如此從容,而且竟然敢走上舞臺來,這可不是一般計程車子能夠做到的,特別是臺下士子眾目睽睽,臺上又有自己四個從未聚集到一起的都知,面對前前後後的無形壓力,他是怎麼做到如此從容的!

“以四個美人兒為題,自然是要走近四個美人兒,才能夠有詩意不是?當年卓文君曾經作過一首流傳千古的《白頭吟》,不如我就以漢樂府《白頭吟》為題,作一首以你們為題的詩賦如何?”李弘自信從容的掃過四女美麗的面孔,詢問道。

“請公子賦詩。”薛楚兒是第一個在李弘這裡失了面子的,所以她第一個開口說道。

“洛陽城東桃李花,飛來飛去落誰家?洛陽女兒惜顏色,坐見落花長嘆息。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已見松柏摧為薪,更聞桑田變成海。古人無復洛城東,今人還對落花風。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寄言全盛紅顏子,應憐半死白頭翁。此翁白頭真可憐,伊昔紅顏美少年。公子王孫芳樹下,清歌妙舞落花前。光祿池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