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練的旗語的好處。
於是,一路上劉仁軌等人,便開始跟著薛仁貴學起了這旗語,沒想到,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用上了。
李弘笑了笑,再次一腳把金法敏踢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旁邊新羅的臣子此時只能是敢怒不敢言,神色黯然、痛哭流涕的看著自己的王上,像是豬一樣被大唐的將領踢來踢去。
原本光鮮華麗的王服早就已經骯髒不堪,佔滿了血跡與塵土,混合著肥胖之人特有的汗味兒,散發出讓蒼蠅歡欣鼓舞的味道。
臉上此時也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加上塵土佔滿了臉頰,又被額頭的汗水沖刷,於是一條一條的黑色痕跡掛滿了臉上,活活的一個大花臉的樣子。
如果說李弘在高句麗、百濟、新羅之間,對誰的成見最深,對誰的警戒心最高,自然是非新羅無疑。
原本的歷史程序上,新羅曾與大唐聯手滅百濟、高句麗,簽下友好盟約,但最終新羅狼子野心漸起,為了能夠效仿大唐,建立如同大唐一樣的社稷制度,於是開始翻臉不認人,最終與大唐之間展開了戰爭。
所以李弘看著這個肥胖的跟球似的金法敏,是絕對生不出一絲的好感來,如此對待他已經是輕的了,要不是劉仁軌等人阻攔,第一時間李弘就想殺了他!
六十多歲的夫餘豐被劉祥從馬車上拉了下來,無論是新羅、百濟的俘虜,現在都已經被大唐的兵士趕出了大唐,全部趕入了柳京城高句麗兵士出征後,空無一人的兵營監管了起來。
被李弘踹出去的金法敏,在踉踉蹌蹌滾了一圈後,正好與剛剛從車上下來的夫餘豐站在了一起,兩人互望了一眼彼此狼狽不堪的樣子,眼中都是充滿了深深的悔意跟苦澀,眼前的這一幕,是他倆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臣夫餘豐見過太子殿下。”夫餘豐率領著身後三十來個臣子,恭聲下跪行禮道。
李弘還沒有來得及疑惑夫餘豐為何知曉自己的身份時,旁邊的彷彿乞丐一般,渾身髒兮兮的金法敏瞪著圓圓的眼珠子,噌的低下頭看向看向正在恭敬磕頭的夫餘豐。
而後又飛快的伸手指向李弘:“你是……。”
意識到自己手指大唐太子殿下的不敬後,金法敏又飛快的放下手臂,普通一聲,揚起一陣塵土後,率領著剛剛在自己身後站定的臣子,也一下子跪了下去,嘴裡急急說道:“臣金法敏見過太子殿下,請殿下饒恕臣剛才的無禮。”
李弘沒理會跪在自己面前的一片人,四下張望了下,並沒有找到適合坐的地方,於是只好拉來幾個屍體墊起來,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下,竟然大刺刺的在幾個摞起來的屍體上坐了下來。
劉祥快步走到跟前,詳細的把剛才自己與謝夫婁的一切說了一遍。
李弘讚許的點點頭:“難得你有惺惺相惜之心,不錯,我大唐乃是禮儀之邦,自然是秉承著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宗旨來與鄰國相處,記得一會兒厚葬他。”
“是,殿下。臣多謝殿下不追究之恩。”劉祥恭敬的說道。
“客氣了,武將有武將的立場跟認同,你這樣沒錯。”李弘揚起頭看了看劉祥,太陽如今已經高高的掛在正當空,正是一天最為悶熱的時候。
一絲絲感受不到任何涼意的微風吹過,並沒有給此處的任何人帶來涼爽、清新的空氣,反而是一陣陣惡臭撲鼻的血腥味兒更加濃厚了不少。
李弘沒打算把夫餘豐、金法敏立刻押解回柳京城,劉仁軌等人自然是也不會在此刻提醒、建議太子殿下此時該黨如何做。
而且他們幾人看太子殿下的意思,大有就在這血腥味兒濃厚刺鼻,跟斷斷續續還殘留著慘叫聲的戰場上,問罪新羅跟百濟的兩個王。
“把頭抬起來吧。”李弘屁股底下坐著幾個屍體,頭盔已經摘了下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