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有著好幾個女人,但是真正能夠觸碰到他內心柔軟深處的,能夠儘可能與他在感情上平等的,小雪她們根本算不上,而白純最多隻能算是半個。
至於讓他最為動心的裴婉瑩,也許是因為其父的關係,在感覺上,他依然能夠感覺到,裴婉瑩對自己,無條件服從的時候多,像在藍田縣那般平等的時候就那麼幾天。
而就是那幾天,讓他覺得自己的心境被啟用了一般,彷彿感受到了那叫愛情的東西。在這之前,也只有在白純前往安西時,自己曾經有過那種感覺。
不得不說,身為被世人尊崇的大唐太子,個人情感往往不存在於自己本身,每一個女子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現,從一條原本的平行線發展為相互糾結中,或多或少的,都存在著自己過於蠻橫的態度,以及身份的威壓,讓原本性格鮮明的女子,在自己跟前失去了原有的美。
白純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該如何去讓一個男人,為自己在其心中留有一點兒地方,也正是因為如此,白純面對他時,不得不時常頂著巨大的太子威懾力,彰顯著自己原有的性格。
但也並不是能夠完全如此,只是能夠在偶爾的時候,做到完全展現她自己的魅力性格,大多時候,依然還是臣服於李弘的強勢之下。
情感上的不平等,對於一個男子來說,想來就是犯賤,沒有什麼越想得到什麼,而擁有的東西,卻往往會被忽略掉。
李弘一直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情,哪怕是在情感極度空虛中,哪怕是在漆黑的夜裡獨自一人舔傷時,但有些事情往往不由自己控制。
每每在過於空曠的房間,內心深處的那一股柔情,就會被無限的放大著空虛的威力,讓他不得不在獨處時,去希望有一份真正的情感填補那一份空虛,那一份就該屬於皇室太子、帝王的空虛。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沒有比較也就沒有了傷害。
最是無情的帝王家,無論是先帝李世民,還是父皇李治,兩代皇帝卻都有著那一份填補空虛的溫柔在側。
這一切,讓李弘悲哀的發現,有時候自己不得不經常面對父皇跟母后撒的狗糧。
面對武媚原本有些鐵青的臉色,李弘老老實實的坐在下首,看著熟睡中的李令月,以低沉的語氣,向他龍媽解析、坦誠著自己的內心。
武媚無聲的嘆口氣,思緒萬千的望著那燈罩裡搖曳不定的火燭,過了小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認為我是在生你父皇的氣?還是你以為你母后小心眼兒到,不願意看見你父皇往後宮納入妃子?”
“呃……好吧,其實我跟父皇都明白,這事兒不是您在生氣,您是在意的是,兒臣跟父皇瞞著您了。”李弘撓了撓頭,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千古女皇此時此刻,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丈夫的普通妻子,普通孩子的普通母親,原本的一家人,卻因為父子兩人瞞著她幹壞事兒,這讓她要是不覺得堵心才是怪事兒了。
武媚又是再一次的長長嘆了口氣,緩緩問道:“你父皇與你一同回來,沒跟你說什麼嗎?”
“快別提了,他是坐馬車回來的,我是跟著馬車跑回來的,這一路上那有機會說話,累死我了都。”李弘沒好氣的看一眼龍媽,抱怨道。
“呵呵,活該你就是,這主意也是你出的吧?”武媚燈火下,明亮眼中閃爍著母愛問道。
李弘老老實實的承認道:“是,兒臣是怕母后堵心,所以就……選擇了想要隱瞞母后。”
武媚滿意的點點頭:“還好不是什麼大事兒,如果你膽敢在什麼大事兒上瞞著母后,看我怎麼收拾你。今日你父皇下朝後,跟我提及了朝堂之上的事情,原本想等你父皇跟你回來後,讓你父皇去處理,不曾想,你父皇到底是又來讓我拿主意了。”
李弘皺了皺眉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