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何況我們有安西四大兵鎮所倚仗!但如何能夠把願意借道的吐火羅拉進來,最好是能夠讓他們反目,而後……。”
“讓他們先打起來,最後我們坐收漁翁之利,趁機把我大唐的疆土擴至吐火羅境內,甚至是吐火羅全境,而後與大食人定江山邊地!”陳敬之抬頭,領會著李弘的意圖說道。
“那就你了,去波斯寺找卑路斯,或者他兒子納爾希耶,他去年不是說,吐火羅有他們的朋友嗎?正好現在就是個機會,所以你一定要說服他們,讓他們答應吐火羅願意出兵,與我大唐裡應外合,消滅大食人的來犯之兵。”李弘手裡拿著一根炭筆,在地圖上搜來搜去,而後指著陳敬之說道。
陳敬之精神一震,立刻行禮道:“是,殿下,臣這就去辦。”
“切記不可表露出任何急切的神情態度,要讓他們看出來,這是為他們復國著想,明白?”李弘手裡的炭筆,在安西四鎮的碎葉城上方,原本屬於突騎施的勢力範圍,重重的畫了一個圈,放下炭筆對陳敬之說道。
“是,殿下,臣明白。”陳敬之隨後領命而去。
隨著陳敬之離去,尚書令的書房內,隨即掛起了一幅安西四鎮的巨大地圖,上面便有剛才被李弘畫了一個大圓圈的地方。
李弘給劉仁軌、任雅相跟裴行儉指了指那畫著圓圈的地方,而後說道:“想必你們都應該知道,那裡當初是阿史那都支,以及五弩失畢部,以及現在花剌子模所在地。當初那些餘孽,來不及被我遷回四鎮之內的,有些依附了花剌子模,所以,花剌子模一直是我大唐無法放開手腳對付吐火羅,或者是專心對抗大食人的一個不利因素,這一次我們便要利用吐火羅與大食人的矛盾時,出其不意,徹底擊潰花剌子模,讓其稱臣,從而把那裡一河之隔的富饒的水草之地,變成安西都護府的管轄之地。”
“殿下……。”裴行儉失聲說道,而後看了看已經消失不見的陳敬之。
殿下這一番話,與剛才陳敬之所言,完全對不上號啊,陳敬之剛才領悟的可是殿下有意消滅吐火羅啊。
“不必說,我明白。如果告訴陳敬之,你認為面對卑路斯,那個在大唐浸染了多年,又能夠一直遊走在吐火羅以及我大唐官場,四處遊說的老狐狸時,陳敬之他能夠瞞得過去嗎?所以索性就不如讓他將錯就錯,如此一來,也好讓卑路斯相信我們替他復國的決心,並非是一心只是利用他。”李弘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那地圖淡淡的說道。
“是,殿下,臣明白。但花剌子模雖然水草肥美,但此地一河之隔,想要徹底佔領,而後完全管轄,不太容易啊。畢竟,水草肥美之地,被黃沙所包圍,如果想要徹底佔領,就必須遷民。”
“不遷民,只遷馬,安北兵團囊括了雲中等其他都護府後,所需的戰馬也不會少,何況如今要開始往安南兵團遷移大量的戰馬,又要保證安西、安北、安南的用馬,不找點兒外來的馬源,我們只等著馬生崽子,何時能成?”李弘敲了敲案几說道。
心裡卻留著幾分話,如果此時不讓花剌子模俯首稱臣,過不了幾年,就該大食國人舉著他們的古蘭經開始征服了。
到時候,大唐的影響力,就將如歷史一樣,只被自己人的史書記載,卻不曾在人家的地方,留下任何痕跡。
而且就現在來說,一旦花剌子模被大食國征服,有了花剌子模這個牽扯大唐很大一部分注意力的部落,大唐再想要專心跟大食人打仗,便就變得極其困難了。
所以無論如何,既然大食國已經開始繼續東擴,已經開始覬覦東方的財富與土地,那麼就不妨先下手為強,佔據了有利的戰略部署後,再繼續徵西。
說完話後,看著三人都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李弘再次敲了敲案几,指了指西南六詔等地,以及更加往南的真臘、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