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彭澤良走近,乾咳了兩聲,打斷了他女兒和蘇宸在這裡竊竊私語的對話。 “噢,知府大人!”蘇宸起身,抱手一禮。 彭澤良看著蘇宸的眼神不善,卻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隨口問:“你和箐箐,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認識多久了?” 蘇宸瞅了瞅彭箐箐,心想跟她認識,也就兩三天吧。 “有三日了吧!” “三日?三日好啊!”彭澤良愕然之後,心中鬆了一口氣:幸虧不是三個月啊! “對,三日了!”彭箐箐在旁也承認了。 幸虧這個時代,“日”還沒有其它衍生意思,否則彭知府又要抓狂了。 彭澤良乾咳一下,誤會消除,心中對蘇宸的偏見頓時消散了許多,客套道:“這次醫救姚捕頭,若是順利恢復,蘇宸你就又立下了功勞,知府衙門定會重酬相贈,以表感謝!” “哎呀,爹,不用了,蘇宸那也是見義勇為,醫者仁心,贈錢多……” 蘇宸趕緊出手,直接捂住了彭箐箐的大嘴巴,說道:“贈錢不用多,隨便給幾百貫就行,小生有醫德在身,絕不是那種趁機漫天要價的黑心郎中!” “幹什麼呀!”彭箐箐一下子撥開了蘇宸的手,滿臉幽怨瞪向他。 彭澤良的臉色再次發青起來,這小子竟敢動手動腳,摸了自己女兒的臉頰和嘴巴,還是當著他的面,彼此打情罵俏的神態,讓他剛平息的怒氣再次湧動翻騰了。 “酬金的事,再說吧!”彭澤良拂袖,轉身離開了。 “我@#¥……”蘇宸感到無語了。 彭箐箐看著蘇宸吃癟,笑了笑道:“看你患得患失的樣兒!” “姑奶奶,我是真的缺錢還債好不好,不帶這麼搗亂的,還能不能繼續做朋友了。”蘇宸心疼酬金,幾乎要怒髮衝冠了。 彭箐箐看著他似乎有點生氣了,也覺得自己剛才玩笑開大了,猶豫一下,說道:“別生氣了,我方才只是開個玩笑,等會我會親自找我爹爹,讓衙門給你一筆酬金,不過,前提是姚捕快能夠真的好轉起來。” 蘇宸聞言後,心中好過一些,對這瘋丫頭的怨氣也消了:“這還差不多!” “對了,剛才你講到金毛獅王發了瘋,要殺張翠山,然後了呢?” “然後,然後金毛獅王聽到了一道嬰兒啼哭聲,那殷素素在此時誕下一子,正是哭聲讓金毛獅王的失心瘋緩解,停止了殺人念頭……” 兩個人在一邊竊竊私語,相談甚歡,看得不遠處的彭知府眉頭緊蹙。 要不是需要這蘇宸繼續醫治姚捕頭和楊棟,真想讓衙役捕快把他攆出去。 當父親的心態都差不多,看到自己青春靚麗、尚未出閣的女兒,被口碑不咋地的年輕男子靠近嬉笑的時候,都會下意識擔心。 半個時辰過去了,姚遠的家人,熱枕的劉神醫,患得患失的曹修元,其餘文吏、捕快都有些等不及了,湊在門前想要進去。 蘇宸走了過去,身後跟著靈兒和彭箐箐,來到了廂房門外。 “只能進去一次,最多帶四個人,要身體健康,最近沒有染過風寒;而且進入其中,不得大聲喧譁,也不可伸手去觸碰,要離著一米遠觀看,免得驚擾了病人休息,術後恢復!” 聽到蘇宸的要求,彭知府打算親自進去一看究竟,然後挑選了劉思景郎中,姚遠的媳婦張氏,吏書王遷,這幾個人。 曹修元本也想要進去,但是,鑑於他的醫德和剛才一番表現,直接被知府否決了,讓他在外面等候,而且明確警告他,若是再多生事端,搬弄是非,便以誣告罪收監入獄關上幾日,嚇得曹郎中不敢多言了。 蘇宸開啟房門,帶著彭知府四人,以及彭箐箐進去了。 姚捕快經過手術的切割與縫合,體內不再出血,腎臟的破裂劇痛也減弱了幾分,但畢竟還是有切割傷口,不可能馬上就不疼痛了,所以,姚捕快躺在那,嘴裡輕聲哼哼著,那是疼吟之聲。 有動靜,有出氣,總比一動不動,昏死不明的好! 而且姚捕快的臉色也不再慘白,身子溫度也恢復了,以劉思景郎中的醫術,哪怕隔著一米遠,也能透過望聞問切的前兩種手段,看出姚遠真的在恢復,並非蘇宸信口開河。 “真的好轉了。”劉思景一聲感嘆,帶著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