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暗藏禍心。又不是碼頭上的小打小鬧,這種事情,若是讓對方發現蛛絲馬跡,那不是斷了自己的後路。
所以,即使範丞曜知道關鍵癥結之所在,他亦不能有更進一步的行動。只是這件事情處理起來還頗費周折。等到他空閒下來,已是第二天下午,他讓阿笙開車去光華街。房東太太迎了出來。範丞曜淡淡一笑,問起房租的事。哪知房東太太說葛小姐已搬走了。
範丞曜一時呆若木雞,他原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竟然這麼快搬走?他在揣測,是不是有些他沒有意料到的意外發生?他的擔心並不是沒有原因,在他的世界裡,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而他不想把她牽到他的世界中來。
範丞曜想起曾在大都會見過她,那時,她打翻手中咖啡,那麼桑桑應該認得她才對。他趕到大都會向桑桑問起這件事,桑桑說:“哦,那個女生,我記得,不過她是為別人代班,其他的我也並不太清楚。”她眼光故作疑惑,反問範丞曜,“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他哪裡還有心思去回答她的問題,心裡念頭在一瞬間轉了千萬次。他怎會如此大意,應該昨日便派人去找她。可他那時想,如論如何應該他親自去才對。
桑桑疑惑地看向沉著臉的範丞曜,她並不知道只這一刻,他心裡便想了這麼多。她目送他離去,心裡惶恐的餘溫未退。她如何不說實話?只不過以為範丞曜會以前日之事找葛薇蘭麻煩,她委實不知道,只這短短几十個小時,發生了一些她所不知的事。直至下午,她再見到葛薇蘭,正想向她說起這件事。
葛薇蘭恰恰搶先對她嚷道:“我搬家了。”
“住得好好地怎麼搬家了?”
葛薇蘭擺了擺手,一副不願再提的姿勢。解釋起來只怕得從昨天晚上到她家的那個男人說起,她剛說到這裡,桑桑就叫了起來:“什麼!小姐,半夜三更,你為什麼讓他去你家?”
她以為她想麼,她也是迫於無奈啊。再說那個男人她不是也認識,葛薇蘭說:“那個人就是——”
“我管他是誰。”桑桑粗聲粗氣地打斷,“你沒長腦啊,幹嗎不報警?”
她這一問,倒把她問住了,是啊?她怎麼忘了報警。葛薇蘭開始是想報警來著,只是他後來暈過去,她忙著照顧他,反把這件事丟得乾乾淨淨。
“算了,算了,”桑桑問,“他和你搬不搬家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著呢,他昨日早上離開的時候,被房東太太瞧見。”
“那又怎樣?”
“人言可畏,房東太太跑來問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問得躲躲閃閃,”葛薇蘭氣得咬緊牙齒,“還說他要幫我給房租。”嗯哼,所以她就搬出來了,反正房租漲價之後,她也想搬走了,這個倒是堂而皇之的藉口。沒見過像她這樣倒黴的人,也算是日行一善了,卻反受人指指點點。
“那你現在搬到什麼地方?”
“學校宿舍,一時找不到什麼好地方,先將就一下。晚上再與你說,開工去。”
桑桑這才想起剛才要與她說的事情,但見她走得遠了,懶得追上去,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正是那日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葛薇蘭接到莫名的電話。心裡覺得奇怪,還有誰會給她打電話?還是打到大都會來。她小心地從桑桑手中接過電話來,竟然是繼母,她更是驚奇得差點甩了話筒。繼母?若不出大事,她應該絕不會給她打電話的吧?
果然,是出了大事。
葛薇蘭扣上電話,慌忙從大都會出來,她要坐最快的火車回到裡鄉。發生得那麼突然,讓人如行在夢中一般,她一路跑來,耳邊竟不斷迴響繼母在電話裡說過的話:“你父親——你父親——他去世了!”
葛薇蘭回到裡鄉,是第二日傍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