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她一下。見她著了算計摔了一大跤,我就笑了。”明亮得意的仰頭說道。血奴看清他與白蓮花極像的臉。
“華嚴?”
被血奴疑惑的注目,那個十幾歲的女孩蛇行上前,笑嘻嘻地見禮道:“大嫂你睡醒了?”隨即指著她的裙子苦著臉道:“快管管你這個沒大沒小的兒子吧,我要被他玩死了。”
見她裙子上不止沾了泥,還破了一個洞,血奴點著明亮的腦門訓道:“你怎麼好戲弄你姑姑?為娘我又不會針線活,她的裙子要怎麼賠?”
“我們才不賠她的。娘您不知道,從我小時候起她可沒少欺負我,我就報復她一回她還覺得委屈?”明亮把以往怎麼被華嚴“欺負”講給血奴聽。
所謂的欺負,小到華嚴仗著牙尖嘴利,言語上總是壓著明亮,讓他有理也說不過她,大到華嚴帶著一袖管零嘴小吃及小孩子玩意兒,卻一點也不分給明亮吃,不分給他玩,讓他幹看著眼饞。
沒等聽完血奴就調轉矛頭道:“小姑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好歹你是長輩,該疼惜愛護我兒,怎麼倒總欺負他年幼?”
“我是有苦衷的!”華嚴辯解道:“他嘴巴太大,多少東西也不夠他塞牙縫,爪子也大,再結實的東西也被他玩壞了。”
血奴指著明亮粉嫩嫩的小嘴和他的小手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大?”說著一擼袖子,豎起拳頭道:“你看我這個是不是更大?”一拳砸下去,她腳邊那塊水桶大的石頭碎成了齏粉。
華嚴心知說不明白,也不敢再爭辯。以往在血池的時候她沒少見識血奴拳頭的厲害,那可是不必任何功法就能把巨石打碎的力氣。
“你們可真是親孃兒倆!”華嚴用力一甩尾巴,飛快遊走了。
明亮朝她的背影叫道:“你簡直廢話,我們不是親孃倆還是後的啊?”
“生而不養,跟後的沒什麼兩樣。”
“這麼看來你也是後孃。”
“……哼!”華嚴拐個彎不見了。
“哈!”明亮仰首看著血奴道:“看吧看吧,被您這麼一嚇唬,她的嘴都不利索了,以後看她還敢欺負我。”
“華嚴是蛇妖麼?”血奴實在是好奇華嚴的長相。
“她不是蛇妖,”明亮搶在白蓮花前面說道:“是人妖。我祖母是人蛇雜交所生,她老人家是人身蛇尾,傳到華嚴這裡居然也是人身蛇尾。”
“呃……我剛睡醒衝動了些。你也不攔著我?”血奴無心再問華嚴相關,她瞪著白蓮花,有些窘迫的抓了抓頭髮。
華嚴要是去找她爹告狀,說大嫂要打死小姑子,可怎麼辦?
白蓮花正面帶欣慰,來回看著她和明亮,聽她質問不禁笑道:“我攔你做什麼?那丫頭便得你來才能鎮得住。”
實則華嚴告了狀也沒用。霄霜的元神之前被殘月三邪刺傷,連累得真身損了一點元氣,正在洞中休養吶,哪兒有閒工夫來管這些雞毛蒜皮之事。
“兒啊,你姑姑欺負你,你倒是找你爹。”血奴放下衣袖睨了白蓮花一眼。
明亮委屈道:“您病得厲害,我爹只顧照看您,哪兒有功夫管我。”
血奴一囧。
血奴原本覺得,有白蓮花的世界人少單調,有妖帝的世界則人物眾多,多半後者才是現實,前者則是夢境。不料這次加了幾個人和一隻寵物,一時之間她又分辨不清了。
“我有什麼病呢?”血奴改了主意。人和事都變得更新奇有趣的樣子,她有耐心慢慢搞清楚。
“你沒病,只是健忘又嗜睡,且一睡著便沉浸在夢境之中難以自拔。我得費不少功夫,有時甚至要到你夢裡才能把你喚醒。”
血奴瞠目:“你到我夢裡?”
白蓮花避重就輕道:“此事須費口舌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