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
“告訴爹。”
“阿歸變輕了,剛才阿歸只是小小的一跳,真的沒用什麼力,結果——”她別過頭,不敢看他們。
都已經那麼努力了,還是不行。爹孃一定很失望,很失望很失望。
噗。
出人意表的一聲,而後——
“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倒地狂笑的真是她爹?
“乖女啊。”
娘,別憋出內傷了。
“阿牛阿牛,想我武林中人見之眼紅的十年功力竟被你說成催命毒藥,真是…真是……”
某人笑得飆淚,看得她一頭霧水。
“大瘋夠了,阿歸哪裡懂得這些。”
她求救似的抬望。
“阿歸你只要記住,你已經好了,不會再疼了。”
“真…的?”害怕又是一次善意的哄騙,她緊緊攫住那兩雙眼。
“當然是真的。”
她被人輕輕地抱著。
“又到中秋啊,阿牛,不如爹帶你下山去吃月餅。”小心翼翼地耳語,“這桌菜會死人的。”
“餘大瘋!”
十五的月兒圓又圓,她笑笑地彎起眼。
“早啊,阿徽。”
怎麼會……
擦擦眼。
還在?
再擦擦。
“咦?眼睛進沙子了?”
“你……”
“怎麼抖得這麼厲害,難道是發熱?”
還未及反應,手便覆在了她的額頭上。
有體溫,這個笨蛋竟然有體溫!
“還好啊。”
“你……”
“只隔了一晚上,阿徽就不認識我了?”
“居然還在……”
那人轉著圈看她,看得她以為自己暴露了似的,然後就聽那人迷惑道。“難道是沒睡醒?”
氣絕。
揮啊揮,揮得她都想把這隻手砍掉。
好容易壓制住怒火,她強笑。“我醒了,姐姐。”
還不停。
“姐姐,我真的醒了。”
咬著牙還要裝出笑,未名教的藥座何時這麼憋屈過。
“這是幾?”竟然伸出手指。
深呼吸,深呼吸,她可不要被笨蛋氣死。
“幾?”
“一。”一定要幹掉這個笨蛋。
“果然醒了。”這人親親熱熱地拉起她的手來,笑得好傻,“阿徽不是姐姐不信你,而是很多時候小孩子分不出真假,讓大人很為難呢。”
為難的是她吧,這個笨蛋。
藏起眼中的厭惡,她假意嗔道:“姐姐不講信用,昨天阿歸在花園裡等了好久,姐姐都沒有找來。”
“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姐姐一定是和別人一樣,以為阿徽是藍眼怪物,所以不願和阿徽玩。”
“不是的。”
“就是,就是。”
“別哭了,阿徽,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實……”
她擠出淚,那笨蛋果然心軟。
“其實是姐姐肚子痛。”
“肚子痛?”
“嗯,昨天才找了一半就腹部絞痛,實在忍不住就去了茅廁,一直蹲到半夜……”
藍眼一眯。“只是肚子痛?”
“是啊,咦?阿徽你的表情猙獰了呢。”
她面色一僵。“阿徽是在緊張姐姐。”
“真的麼真的麼?好高興哦,阿徽緊張我呢。”
鬆開,她快要被悶死了,就在她被抱得耐心告罄就要下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