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價而沽嘍。”
“那為夫即便成了窮光蛋倒也是能衣食無憂啊。”
宇慶寧輕嘆一句,這才放開了拉著她的手。景宮眉見他神色稍顯凝重,問道,“鋪子是姥姥給的?”
“嗯。這兩間絲綢鋪因為越州哄抬絲綢價格,貨囤積了很多,掌櫃捲了金銀跑路,就剩下個爛攤子擺著。”
“沒有人管麼?”景宮眉一臉詫異。
宇慶寧挑眉,“鋪子原是在大舅名下的,後轉給舅母經營,如今經營不善出了這檔子事,她擔心咎責,於是趁著二舅回府,想將這個鋪子同二舅手裡的兩間成衣鋪調換。二舅不肯,鬧到了姥姥那頭,索性就直接轉到了我這邊。”
“原來相公是漁翁得利。”
宇慶寧偏頭看她,“話雖如此,只是秦府在越州尚有一十八間鋪子,其中十六間的主營權在大舅手中,我一日沒拿到,那在秦府便沒有說話的地方。”
“那一十八間鋪子經營什麼?”景宮眉小聲問。
“一十二間乃是酒莊,酒全是自己釀造的,另外六間鋪子,兩間賣金銀飾品,兩間是酒樓,這些在大舅名下,另外兩間是成衣鋪,在二舅名下。其餘尚有許多鋪子,只是大多做了陪嫁之物。”
“那若是這兩間絲綢鋪轉危為安,姥姥可有許你什麼好處?”景宮眉問,兩人恰好出了秦府的大門,坐上了宇唯安排好的馬車上。
“娘子真聰明。若是這兩間鋪子好了,那麼秦府在南驊各地安置的其餘十間絲綢鋪子分號都將轉到為夫名下。這是姥姥在大舅面前許的承諾。”宇慶寧笑,眉宇間有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自信。
景宮眉看得發愣,接著又道,“那十間鋪子不會都在大舅名下吧?”
“自然不是。其中三間是在大舅名下,二間在二舅名下,另五間在姥姥名下,曾是姥姥的陪嫁鋪子。所以大舅也不好怎麼反對。”
“那相公說的那間屬於你的鋪子呢?”
“在城西,是間茶葉鋪。”
景宮眉點頭,兩人說了會話,宇唯便在外頭提醒說是到了。
下了馬車,便見到兩間毗鄰的鋪子在大白日裡緊閉著門,紅漆的木板上的小鐵環用銅鎖鎖著,門前的“衾雲絲綢”四個字牌匾上剝了漆,看上去分外蕭索。
主僕三人見狀便走到了鋪子旁邊拐進去的小院,早有管事的在裡頭候著。
那管事有著兩撇小鬍子,眼睛圓圓的,一張臉很有喜氣,他見到人進來,忙不迭上前施禮,“秦懷見過少爺少奶奶。”
宇慶寧點頭,還未來得及說話,就瞧見小院裡頭的那扇小門後,急匆匆奔來一名小廝,那小廝臉上黑乎乎的,滿是焦急,他奔到眼前瞧見兩名氣質不凡的人在,立刻曉得怕是新來的三少爺,他心裡一驚,立刻哭喪了臉,嘴裡也哆嗦起來,“管,管事,庫房著火了。”
十里景同 清風涼月 51。閒氣
秦懷臉色大變,也顧不得宇慶寧在場,立刻往那小門處跑去,那小廝也急急跟在身後。
景宮眉看了宇慶寧一眼,卻見他神色凝重,偏又掃了她一眼輕笑道,“這個為夫早料到了。”
“相公真是神機妙算啊。”明明一副事情越加嚴重的表情,還大言不慚!景宮眉撇撇嘴,“我們去看看吧。”
“娘子怎麼一臉不相信啊。”宇慶寧往那小門處走去,同她抬槓,“為夫真的早便料到,畢竟此事事關秦府外院大權,若是順順當當能交接到我手上,那才是見了鬼。”
“雖然這麼說,庫房燒了,存貨沒了,拿什麼開張?”景宮眉還未跨進小門,就聞到了濃重的焦味。
小門後是一處獨立的院落,那小小的正廳旁有三人寬的青石板路通往後院,望過去,就瞧見一縷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