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秘。
“少爺,公子,小姐說,廂房隨你們挑。這前頭有三間,後頭有兩間,裡頭都打掃乾淨了。你們看?”紫環俏笑問道。
趙重熙沒說話,只是一個勁地盯著柯老,黑白分明的眼眸帶了些涼涼的味道。
柯老頓覺滿頭大汗,忙開口道,“老夫住在前院即可,公子體虛,還是住在後院好。”
趙重熙滿意一笑,“柯老畏寒,多拿個手爐給他。”
紫環點頭,景知年卻是微微紅了臉。柯老擦了擦汗,進了前院的廂房,將那房門一關,長長撥出一口氣,不禁老淚橫流,皇上好可怕呀。
紫環在前頭引路,趙重熙嘴角帶笑跟在後頭,東看看,西瞧瞧,半響說道,“沒想成這小府邸的景緻也不差。”
景知年挑了挑眉梢,“你是心情好。”
趙重熙不置可否,“那你可知,我為何愉悅?”
景知年沒搭理他,只是瞧見他一臉神采,微微往上彎的眉梢勾出一抹邪妄,他臉上一熱,別開了目光。
“少爺,公子,裡頭的淨室內擱有熱水。路途勞頓,請好生休息。晚膳時,自會有人前來知會。”紫環轉身,笑了笑道。
“紫環,天冷。你自去做你的事吧。”景知年溫和一笑。
紫環忙點頭,“那紫環下去了。”
紫環淡紫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後院垂花門處。地上蜿蜒著一條墜了雪的小道。
景知年推開廂房的門,緩步進去,走到了那紅漆圓桌邊,便瞧見圓桌旁鋪著厚實被褥的竹榻邊,以及屏風後的床榻邊都攏著一個火盆。那火盆裡的碳燒得通紅,屋裡暖如春日。
趙重熙含笑走到屋裡,將那廂房門一關,徑自脫下了自己外頭的披風,露出了月白色鑲絨毛的立領華服,那月白緞面上,玉蘭花紋白底銀線,煞是清貴。
他慵懶地走到了床榻邊,斜斜倚上床上疊著的鴛鴦被褥,對著景知年微微一笑,“知年,今晚同我睡。”
景知年臉色微紅,將身上的深黑披風解了下來擱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床太小。”
趙重熙撇撇嘴,“不小,大不了我讓你睡我上頭。”
如他所料,景知年白皙的臉騰起紅暈,襯得他那粉色微妍的唇煞是好看。
趙重熙心中一動,走下床去,右手撫上他暈紅的臉,左手順勢攬住了他的腰,唇畔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嘴角,氣息溫熱,目光曖昧。
“這七日窩在馬車上,看得著吃不著,我快憋出病了。”趙重熙臉不改色心不跳地笑道。
景知年扭了扭身子,將他一把推開,“上回的帝策抄完沒?”
趙重熙即可垮下臉來,訕訕笑了笑,遂又死皮賴臉貼了上去,“那帝策我抄了不下十遍,這回不過是心憂你半途被人拐跑這才跟了出來。你又和我小氣!”
他手腳並用,一邊抵制景知年的掙扎,一邊褪去他的衣衫。
景知年臉色通紅,又不願任他胡來,哪曉得往後退了一步,便被他整個給拉到了床榻之上。
“承墨!”他氣急,低聲喝道。
趙重熙一愣,才不管景知年的臉色如何,他的知年向來皮薄,哪一次不是要他哄著勸著,上一回在上書房,他明明說過喜歡的。對了,上一次是十日之前,好久了。這般想著,趙重熙輕笑了一聲,“知年,我尚未開始,你便喊得這般盡興。”
景知年氣息一滯,還未來得及反駁,那人就強勢將他按在身下,微涼的雙唇順勢尋了上來。一隻手也滑溜地溜進了衣衫之中,涼得他渾身一顫,那人卻笑得更歡了。
景知年無奈,臉頰卻如火燒一般,“承墨,尚是白日,外頭還有暗衛守著。”
趙重熙手下不停,“你若在意,我便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