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想著他飄逸溫柔的身體,想著他淡雅甜美的聲音,那朦朧真切的每個動作,都像是魔咒一樣印記在她的心裡。
不知有多少次,她在心裡祝福他能夠逢凶化吉,祝福他能永遠如自己一樣思念著她,憧憬他回來後兩個人的甜蜜。
她醉了,沉浸在這種情愫中,不由得露出微微的笑容。
望月臺邊緣的石頭後面,早就有一個人在注意著她。這是個男子,長得很英俊,臉上還有未退的稚氣。他顯然站得很吃力,因為他正用力抓住石壁,整個身體緊緊貼在上面,好讓自己不至於從臺上掉下去。
月牙初照,染黃了白紫檠的衣服,更勾勒出她美妙的姿容,那種嫵媚和朦朧,就仿如盛夏夜裡的峨眉。
那男子看得沉醉,竟然忘記了自己正踩著的石頭已經脫落,腳下不由得一空,哎呀一聲就往下掉。幸虧他的武功還不賴,雙手在石壁上一拍,另一隻腳也急忙點在石磕上,一個漂亮的“踏梯上”,穩穩的站在瞭望月臺上。
白紫檠嚇了一跳,驚得站起身,向這邊謹慎的觀望。
這男子臉色立時通紅,右手撓頭不知說什麼好,只低著頭不敢看白紫檠。
白紫檠見這男子,也不過十**歲,長得倒還英俊,腰裡還佩著劍,身上是短衣,眼睛在月光裡,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野性,這和他靦腆的外表,形成了莫名其妙的對比。
她不明白這男子是怎麼回事,又覺得自己要比她大一點,所以倒覺得有些好笑,掩嘴銀鈴般笑著說:“你是哪一家小孩子,跑到望月臺來做什麼?”
這男子被他羞得面色更紅,抱拳說道:“我…我叫林否聲。”
白紫檠停了笑語,她說:“林否聲?這名字挺特別,看你腰裡佩劍,想必也是會武的人吧?”
林否聲看了看劍,臉色這才好了些,他說道:“在下是峨眉劍派的人,自然會劍了。”
白紫檠道:“哦?峨眉劍派,聽爹爹說離缺月山莊不遠的峨眉劍派,便是當世八大劍派之一,而峨眉劍派的劍法,稱做‘低眉絮手劍’,以招式凌亂而著稱,對不對呢?”
林否聲倒也懂得謙讓,說道:“峨眉劍派的劍法,我尚還學得膚淺,不敢在白大小姐面前賣弄。”
這句話,到讓白紫檠臉紅了,她忽而問道:“你怎會知道我是誰,可你我雖然同在峨眉,我之前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林否聲說:“姑娘雖沒有見過我,可我從小就已認識了姑娘,還記得當年白莊主在這裡邀請我爹和金頂的老師太賞月,從那時起我就已經認識你了。”
他的話一點都不假,那時候他才十一歲,白紫檠也不過十二歲。林否聲從小膽子就不大,那時他就隱隱喜歡上了白紫檠,但就是不敢和她一起玩耍,而只能遠遠看著她。
隨著年齡的長大,他對白紫檠的感情也越來越深,然而越是這樣,他也越發不敢靠近白紫檠。因為在她的心裡,白紫檠永遠都和小時候那樣嬌貴,那樣讓人無法接近。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無名的自卑,按理來說,他是峨眉劍派掌門的長子,根據峨眉劍派的祖規,他肯定會繼承峨眉劍派的掌門人。所以說,無論身份還是家世,他都能和白紫檠相比。
可他還是擺脫不了這樣的陰影,他這個人從小到大就很靦腆,遇事也很小心翼翼,從來不做過火的事情。可是他的心底裡,並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他有自己的抱負,仍由誰見了他的那雙桀驁的眼睛,都很難把它和他的性格聯絡起來。
一個外表和內心不符的人,我們往往很難揣測他會有怎樣的人生,但我們肯定有過這種感覺,那就是這樣的人並非一般角色。
林否聲難道不是個一般人嗎?至少現在他讓人感覺沒什麼特別,除了那雙桀驁野性的眼睛和他的性格不符外,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