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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還是葉驚塵?”

他站起來:“很快,你就,知道了。”

我說:“差一點,我以為你都不會說話呢。”

他踱到小靈子的面前,蹲下,愛惜地撫一撫她的小腦袋:“餓麼?”

小靈子看也不看他,撥開他的手,一言不發地站起來,走出去。

藏刀——他必定是藏刀——有些發楞,神情一點一點地冷下去,亦不再說話,一步一步地走出去,恢復了從前的樣子

唐遮言作品集·藏刀·十八日作者:唐遮言

第二十五章 九月十五 林陽雨

與尉遲橋的接洽初步成功,他答應於明天,九月十六日,在宣化門與薛退甲會談。

他們將談出什麼結果,我一點亦不樂觀。殺洪樵隱有我的份,殺尉遲賓是我操的刀,尉遲橋就算肯退出洛陽之爭,開出的條件中不會少了要我抵命,還有云憐花。會不會,薛退甲屆時以犧牲我們兩個為和平的代價呢?雲憐花早已想到此點,所以要求會談時寸步不離薛退甲。我未嘗沒有想到,但不以為然,薛退甲不是這種人,亦不會做這樣得不償失的事,他怕是別有用心。

薛退甲似乎明白雲憐花和我的顧慮,指定我們,連同虹線野隨他一起前往宣化門與尉遲橋會談。

這難道僅是出於不避開我們異姓將領,免得生出什麼誤會嗎?或許是,但同時將三支重軍的統帥帶去參加談判,太過冒險,亦太不正常。

薛退甲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想不明白,一腦袋漿糊際,秋波劫著人送來一張帖子,邀我到慶豐樓一敘,並說明是她的東道。能成為她的客人堪足榮幸,我百忙莫辭。

傾豐樓已今非昔比,冷冷清清,別說客人,連掌櫃的和大師傅們都跑了,跑到鄉下躲避戰亂,只留下掌櫃的一個表親看家。“表親”亦是不開門營業的,秋波劫想請客的話自然由不得他了。

“表親”的兩把叉子能弄出什麼花樣可想而知,好容易湊出三菜一湯,實惠得可以,亦讓愛財如命的秋波劫非常滿意;嘴裡罵著人家連個高檔菜亦做不出來,臉上卻笑開了花。

不為已甚,略罵幾句,秋波劫便不再理他,向我說:“老早我就想在慶豐樓上請一回客,今天總算做到了。這是我第一次請客。”

我受寵若驚:“那,我該怎麼做?”

她說:“多吃一點。”

看一眼少得剛剛蓋住碗底的三個菜,我估計,全給我一個人吃,有可能混個小半飽,多吃一點是標準的客氣話。反正我不是為吃飯而來,是吃情義。我問:“你不光是請我吃飯吧?”

她登時委屈地嘟起嘴來,自個兒生了一回悶氣,冷冷地:“我就給你擺鴻門宴來著,不敢吃你乘早滾蛋!”

我才不滾蛋呢,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把我當成什麼了:“你的毒黃瓜不會浪費吧,有沒有下在湯裡?”

她狠狠地說:“毒死你個冒牌將軍!”舉起筷子一樣菜夾一筷吃下去,再喝一口湯,扔下筷子調羹,“你可別吃,這菜毒不死好人,那些沒心沒肺的混帳王八蛋一吃一個死。”

我提起筷子,亦夾起一筷小白菜,吃下去,完了,說:“我也是個好人。事實證明。”

她“哼”一聲:“早晚毒死你!”

我說:“早晚再說。”

連早飯亦沒吃,我確實有點餓,不客氣地吃起他少的可憐的菜餚。聊勝於無。

到盤底乾淨,我抹抹嘴,衝她一笑,往椅背一靠,看她生氣。

她譏諷地:“比狗啃的還乾淨。”

我說:“吃完了可以走嗎?”

她說:“你要不想知道藏刀的事只管走。”

我不走,看著她,不知該不該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