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搖了搖頭。
李長青又繼續講到,“所謂行當,比如我們門派,主要就是捉妖除魔的,上到殭屍,下到鬼怪。當然,我們的範圍稍微大了那麼一點哈,有的門派,比較偏,比如說配冥婚的,也比如說做陰陽傘的,也比如說趕屍匠。”
蘇嫣聽到冥婚兩個字後突然有些不解,“師傅,什麼是冥婚?”
這個疑問讓李長青有些無奈,他看了看蘇嫣,指了指她道,“其實你和殭屍王就是冥婚。”
“啊?”蘇嫣完全沒理解過來。
“其實冥婚有很多種,一般都是人死之後,進行婚配,讓他們在黃泉之下可以作伴,但也有禁忌,人和鬼是不可以婚配的,否則,就是違背了天理!”李長青猛地看向蘇嫣,接著又道,“你和殭屍王也算是冥婚,你們也有婚配文書,只不過這文書是壓在閻王殿判官手中的。”
既然天理不容,那她和季宸淵之間又有婚契在判官手中?
“可是師傅,我是人,這難道不是禁忌嗎?”蘇嫣好奇道,剛才聽師傅那麼說,既然是違背了天理,那理應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才對。
李長青搖了搖頭,道:“師傅我也沒辦法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一般來說,人妖或者人鬼冥婚,那婚配的人是三年內必死無疑的!所以,為師現在打算回門派中去細查古籍,找出方法破除才對。”
蘇嫣聽了自家師傅後面句話,心裡才安定了些許。
“不過這道家之中的事情說不盡,還是以後你就會知道,現在師傅要先回去,暫時沒辦法教你多餘的東西,就先告訴你一些最簡單的吧!” 東方天空剛露出魚肚白,天色尚早。
穿著一身粗布衣裳的男子長得俊秀非凡,眉宇之間隱約有著一股書生氣息。
他手中執著一本詩經,用一旁的針挑了挑即將熄滅的燈火。
視窗的竹簾未被放下,清冷的光度越來越明亮,而遠處的雞鳴聲似乎也在提醒男子清晨的到來。
男子伸了伸懶腰,將屋中唯一的一盞油燈熄滅。
又是新的一天,他看了一宿的書,不過註定與功名無緣,身後簡陋*板上的兒女便是他的牽掛,他還要上工去做些活計。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背部突然一陣痠痛。
他連忙自己輕輕捶打了捶打背部,畢竟是讀書人,苦力活怎麼可能坐得下來呢。
男子自嘲般得笑了笑,正準備出門的時候,衣角卻被一隻軟軟的小手抓住了。
男子轉過身,看到小女孩迷濛的睡眼。
他笑了笑,彎下身子,看著自家女兒道,“嫣兒多睡會兒吧,爹出門做些活計,晚些時候給嫣兒買嫣兒最喜歡的糖人,好不好?”
男子的聲音溫軟,哄得自家女兒甜甜一笑。
小女孩的睡意未醒,半眯著眼點了點頭,朝著男子笑了笑,隨後乖巧地爬上了chuang,又進入了睡眠。
男子在女兒上chuang ;入睡後搖了搖頭,使自己一宿未睡的頭腦清醒些許之後,開啟了門,遠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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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青守了蘇嫣衣袖,畢竟是年紀大了,也有些支援不住,整個人昏昏欲睡。
而此刻的蘇嫣,整個人正處在一種十分迷茫的狀態,小手死死攥住被子,冷汗不斷從額頭上滑下。
“爹·····”蘇嫣小聲呢喃著,漸漸地,她臉上焦急的表情越來越盛。
她終於醒轉了過來,只是額頭上的冷汗未乾。
胸腔還有一種虛無的疼痛。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卻是一陣冷汗。
蘇嫣還未完全從剛才的夢中醒轉過來。
她記得,就是那次爹去上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