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知道啊。好像是叫佐助……是吧?就是不知道他是負責什麼方面的事……”
今夏回憶了一下,最近見到有人搬過來,正是發生在第一次開膛手事件之後!今夏對於那天印象深刻的原因,不僅是因為案件恐怖詭異,還有,那天她來尼特町的途中,被人喊著“讓開讓開”,之後,還有個清麗的少年抓住了她的衣袖,那個少年的名字她還記得呢……的確是叫清光,還是家光……之類的。
這樣想,木葉的行為著實詭異:明明前一天還在自己的家門口發現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傢伙,不僅樓主被懷疑有嫌疑,被協助調查錄口供忙活了半天,連整個住宅前前後後都被調查了一番,如果不是弄不到搜查令,恐怕裡面也要被人搜尋一遍。在這樣的情況下,搬家也要弄得這麼聲勢浩蕩。並且是讓新人住進來的搬家……即使木葉財大氣粗還有救濟金墊底不愁花銷,不需要考慮客源是否會受此惡**件的影響,也需要考慮突然被丟到這裡的佐助的心情吧?
越想越覺得奇怪的今夏在木葉附近徘徊了幾圈,最終也沒有登門拜訪。她覺得還不是時候。她畢竟不是警探,去了不一定有用,只怕打草驚蛇。
可是,木葉屋這個地方,她記住了。
有一句話叫屋漏偏逢連夜雨。還有一句話叫官場失意情場也失意。更有一句話,叫禍不單行。
她只是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公事沒進展,就休息一下嘛,於是鬼使神差的來到了松下屋的樓下。
她進去的時候,正看見高杉晉助在畫畫,用毛筆。看到她進來,高杉並沒有放下畫筆,只是說了一聲:“你來了。”依然蘸了一筆顏料,繼續畫畫。
今夏略感窘迫。
她承認,最近之所以不敢再來尼特町,的確是對沢田綱吉的突然離開有了一些感嘆。如果某一天,高杉的枷鎖也被什麼人解開,他是不是也會像綱吉和魯魯修一樣,突然就消失在這個尼特町……然後,她將會忘記這一切,不管是月色還是待宵草,只留下一個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的遺憾?
那麼,在一切正將要開始的時候結束掉,就好了?
可是一點都不好。
現在看到了高杉的身影,她就越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關於最近尼特町發生的兩起殺人未遂——”
今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高杉打斷了,他說:“又是來諮詢公事的?這次也不打算給錢?”
連一秒都不用,今夏的表情就僵在了臉上。這是……什麼意思呢?她本來還打算上前一步的腳,再也邁不開步子,她本來想要說的話,也都梗在喉中。
是啊。
或許是因為高杉表現的太能理解她的想法了吧?所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習慣了單方面的訴說自己的需求。不管她說了什麼,好像高杉都有辦法把對話接下去。她一次都沒有站在高杉的角度考慮過,考慮她自己的定位,考慮他們之間的責任與義務……
今夏為沢田綱吉動用了巨資,支援他自立。
可今夏沒給高杉花過一分錢,哪怕高杉曾經告訴過她那麼多有用的資訊。
可能……在別人眼裡這並不算什麼吧?然而,今夏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傢伙,她覺得自己糟糕透了,不管從哪方面來說。
“嘛,說笑的。”高杉嘴上這麼說,卻沒有再抬頭看她,只是繼續完成他的畫作。
“……啊,沒關係,你說的對。”今夏臉上僵直的表情恢復到往常的樣子,特別真誠的說:“給的給的,這次給錢。”
“呵,這可是你說的。”高杉終於暫時放下了手裡的畫,走到旁邊,從一個精緻的漆盒裡拿出一段巴掌長的線香。湊到煙桿前,吸了口煙把它引燃,隨手放在一邊的香爐裡:“知道這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