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這麼說吧,你們的馬、銀子,就是說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得留下,你們才能活著從這桐子林過去,明白了嗎?”趙闊一身錦絨大衣,不知是衣服有些偏小還是他又長胖了的緣故,這一身衣服裹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頭豬披了一張淺褐色的狗皮。
‘姜詣’嘴角噙著笑容,略顯戲謔和諷刺的意味,皺眉問道:“若是老夫不明白呢?”
“呵呵,老東西,不明白,你們還有一條路過桐子林去!”趙闊眉頭一鎖,指了指一側懸崖之下的滾滾明水江,瞪眼道:“咯,不明白,就從下面過去。”
蕭瀟在一側聽了,丫頭不諳世事,天真問道:“下面的江水這麼急,根本就不可以過船,怎麼過呢?”
俞流飛皺眉,急忙拍了拍小丫頭的肩膀,食指靠在嘴唇上,小聲道:“噓......”
“哦”小丫頭急忙閉嘴。
趙闊哈哈哈大笑,對著蕭瀟回道:“不能過船啊,那就飄過去唄!”
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殺了他們之後,讓屍體飄過江去。
蕭瀟聰明,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皺眉撇了撇嘴,不敢再多言。
‘姜詣’冷笑一聲,伸出右手,微微一抬便捏住了他的刀背。
趙闊皺眉,一甩掛滿了橫肉的手臂,想要將自己的板刀抽回去,力道大而足,片刻之後,竟然紋絲不動。
趙闊見狀,雙手握住刀柄,鎖眉瞪著‘姜詣’,然後上下打量這眼前老人,雙腳穩穩的站在原地,單手抓著自己手裡刀背,他心裡暗道:‘這老傢伙,怎麼這麼厲害,單手就能拉住我?該不是這老傢伙腳
下有什麼門道吧?’,趙闊雙手握著刀柄,使勁兒向後拉,漲得面紅耳赤,已經用上了吃奶的力氣。
情急之下,他雙腳蹬著兩人中間架起的木頭柵欄之間,踩著一個地上的突兀石頭,使勁兒向後拉,整個人都快成了一個弓形。
‘姜詣’見狀,手指微微一鬆開,手裡板刀瞬間被趙闊拉了出去。
沒了抓著板刀的力道,趙闊一屁股向後仰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趙闊踉蹌的抓起手邊板刀,猛的站了起來,用左手使勁兒抖了抖自己屁股上的灰塵,看著眼前的白衣老者,嘀咕道:“老東西,你腳下究竟使了什麼門道?竟然能拉得你趙大爺!”
趙闊氣急敗壞,伸手拉開柵欄門,向著靠榕樹的一邊,猛的一扔,柵欄門瞬間開了大半,趙闊瞪著‘姜詣’的下盤,始終不相信這老傢伙能僅憑一隻手拉住自己,所以奔將過去,揮起手裡大刀,對準‘姜詣’雙足砍了過去。
‘姜詣’戲謔的笑了笑,抬起左腳,眼看趙闊的板刀就要砍向他的右腳。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之間,刀身已經被‘姜詣’用左腳踩在了腳下。
趙闊皺眉,看著眼前老人,跟見了鬼一樣,眼神裡面透著不可能的驚訝,他躬身蹲著,使勁兒準備拉開自己的板刀,又是剛才那樣,紋絲不動。
在場的人,除了蕭瀟,無一沒看出‘姜詣’的武功之高,內力之深厚,竟然能輕鬆踩下砍向他小腳肚的板刀。
趙闊索性鬆了手,免得又摔個後仰天。
小雨瞧著眼前白衣老先生的一手抓刀和控刀的本事,實在了不得,他的印象之中,劉伯的漁禪功修煉出來的內力已經渾厚不已,足以在江湖上排得上前幾了。可是眼前被劉伯稱作二哥的老先生,這一手,沒個信手碎岩石的深厚內力,絕對辦不到空手接刀,單腳壓刀的本事。
很明顯,這個被劉伯稱作二哥的人,內力絕對不在劉伯之下。
何況當日他們在明水鎮口,他就看出來,這位老伯的虎口生老繭,食指和拇指略顯粗大,足見是一個常常用劍的人,很顯然是個劍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