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所,劉大財死了?”
王大山趕到派出所,就看到被扔在派出所院子角落的摩托車。
摩托車都快被壓爛了。
“死了,肚子都壓爛了,剛才劉建設的老婆還來鬧了一場!”孫德良揉著太陽穴滿臉無奈,跟村裡的老婦女講不了道理。
最後說可以讓司機多賠幾十萬,劉建設的老婆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劉建設剛被抓,劉大財就死了,這有點太巧了!”王大山繞著摩托車轉圈,皺眉思考。
“這兩件事應該沒關係吧?劉建設的案子劉大財沒參加,他用不著畏罪自殺啊!”孫德良不樂意了,他可不想讓案子複雜化。
不過王大山他不敢得罪,就算心裡不樂意也不敢表露出來。
“不一定是自殺,萬一是他殺呢?”
王大山說道。
“他殺?”孫德良一驚,緊張起來,要是他殺的案子被他當成普通交通事故處理,將來案子真相揭露,他可就要受處分了。
“大山,你說是他殺?誰有動機殺劉大財?”孫德良連忙遞過去一根菸,滿臉堆笑的問道。
“劉金山!”王大山斬釘截鐵的說道“昨天劉金山和劉建設才被抓起來,晚上劉建設就死了,要說這兩件事之間沒有關係,那怎麼可能!”
“我懷疑劉大財是掌握了什麼證據,才被殺人滅口的,你把劉金山提出來問問!”
“那個!”孫德良乾笑一聲說道“劉金山昨天晚上就取保候審了,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詐騙,所以我就把人放了!”
劉金山畢竟在青山鎮混了多年,認識的鎮領導不少,昨天一被帶到派出所,他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最後有人打招呼,孫德良礙於人情,只能先把人放了。
“放了?你放的好啊!”王大山臉色一沉,忽然從摩托車裡面拉出一根線,“這是摩托車的剎車線,你看這線是被壓斷的,還是被剪斷的?”
“還真是剪斷的!”孫德良仔細瞅了瞅,大吃一驚,“這麼說劉大財真是他殺了,有人剪斷了他的剎車線,他遇到大貨車剎不住車,就被撞死了!”
孫德良一陣尷尬,這麼明顯的事,他們派出所竟然連調查都沒調查,直接認定車禍是意外,還沒王大山找出問題,這也顯得他們太酒囊飯袋了。
不過轉念一想,孫德良又覺得正常,他們要是真有本事,也不會被髮配到青山鎮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守著一個小派出所了。
“這件事八成是劉金山乾的,劉建設和劉金山詐騙的事,就算劉大財沒參與,他肯定也知道真相!”
王大山沉聲說道“我估計是劉大財去威脅劉金山了,劉金山受到威脅,乾脆一不做二休,剪斷了劉大財的剎車線,直接把他害死了!”
“該死的劉金山,好大的膽子,現在連人都敢殺了,我馬上派人過去抓他!”孫德良連忙拍了兩個民警,急匆匆去抓劉金山。
“爹,警察來抓我們了!”金山大酒店,劉二蛋看到一輛警車停在門口,頓時慌了。
“慌什麼,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幹過,劉大財的死跟我們沒關係!”劉金山深吸一口氣,鎮定了一下,露出悲傷的表情,帶上白袖標走了出去。
“劉金山,跟我們走一趟吧!”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把劉金山抓住。
“你們幹嘛?我侄子出車禍死了,我正要去幫忙呢!”劉金山佯裝吃驚的問道。
“你自己心裡清楚,跟我們走!”
兩個警察不由分說把劉金山塞進警車,開著警車揚長而去。
“這可咋辦,這可咋辦!”劉二蛋慌的手足無措,恨不得回去收拾東西,趕緊跑路。
不一會兒,劉金山坐著警車來到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