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表情漠然地看著窗外,半晌,像是才發現有人一般轉過頭來,從黑影中走出,露出身形,看向佐助。
對話發起。弟弟的怒火與恐懼,哥哥的冰涼與冷漠,兩人的語言交織交錯,像是兩把劍在相互對擊,直刺心靈。
最後,一記月讀讓佐助的心理徹底崩潰。被恐懼淹沒的佐助慌亂逃跑,但他哪有鼬的速度快?當他逃到街上時,鼬卻已經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等待了。
“逃跑吧,憤怒吧,憎恨吧……”
“苟延殘喘活下去吧……”
“當你擁有和我一樣的眼睛,就來找我吧!”
從未見過的特殊形態,那雙被稱作萬花筒寫輪眼的雙目,是佐助昏倒之前的最後記憶。
夜風蕭瑟,涼透人心。鼬揹負著染血的短劍站立原地,臉上還掛著淚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裡。”良久,鼬閉上雙眼,呼吸了一次後,萬花筒退去,三勾玉浮現,重又變回那副冷淡的表情,平靜地開口道。
嗒!
在這落針可聞的環境裡,腳步聲都顯得太過清晰,名從街角的黑暗中走出,來到街道中間,略有些驚訝地對面前的鼬道:“沒想到你竟然能發現我在這裡。”
“名前輩。”鼬表情依舊不變,但語氣中有一絲疑惑,顯然,他是察覺到旁邊有人,但並不知道是誰。而且,宇智波與名過節不小,他與名也一點都不熟,名這個時候出現於此,說不得是讓他有些要皺眉的。
“不必誤會。”清楚鼬在想什麼,名笑了笑,道。
他沒有解釋為何在此的原因,讓鼬不由仍有疑惑和顧慮,只是這緣故本就不好說,況且說出來只怕鼬也無法理解,是以乾脆就不費那個口舌了。
“你rì後打算怎麼辦?”名和鼬正面相對,兩人隔著數米的距離,這種生分的談話確實有些奇怪。
鼬的眉頭似乎皺了皺,他沒有說話。
“放心吧,我對宇智波並非和你想象的一樣,出現在這裡也不是你所猜測的那些原因。”名知道鼬在顧慮什麼,說到底他畢竟還是個宇智波人,而且還要保護佐助,所以對於名終究是有所提防的,是以名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說道“這裡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況且我對宇智波根本沒什麼興趣,只是純粹和你聊聊罷了。”
名坦誠而言。實際上,名的心態只會比他所說更加徹底——在宇智波眼中平民如賤草螻蟻,而在名這裡,他又何曾將這個豪族真正放在心上過?只是這麼說可能會遭鼬不喜,是以才沒講出來罷了。
這也是名明知止水事件也仍舊沒有進行過任何謀劃的原因,直白來說,那就是他根本看不上了,即便是別天神也不過如此。他的對手只有兩人,甚至嚴格來說只有一人,那就是斑。其他人事,都不過細枝末節,沒有必要再去費心。
“離開村子。”鼬回答了,只是實在很短,只有四個字,而且幾等同於廢話。
聞言,名一怔,然後無聲笑了笑。想來也是,他又不是村中那幾個下達命令和知曉內情的高層人員,鼬所揹負的又是村中絕密,而且在前世中亦是個口風極緊的人,怎麼會因為名這一兩句話就透露資訊?
“算了算了,你有你的苦衷。”名擺擺手,有點示意理解的意思“只是我覺得你確實很不錯,也算是看你比較順眼吧,所以倒是挺想幫你一把的。在外面你自己小心吧,村子這邊我可以幫你照看一二。”
名輕飄飄地說出這番話,對於鼬而言卻不啻於平地驚雷,因為這表明名多半是瞭解了所有內情,而且和宇智波素有過節的他竟然還有要幫助自己的意思,著實讓他有些驚訝。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困惑之下,鼬不由發問。
“我說了,因為我覺得你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