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桌球、看洗澡,不都是你提出來的嗎?只不過你小子跑得沒我快罷了,怪誰?
最關鍵的是,你小子又不是沒錢,幹嘛老是來敲詐我?不就是你小子的血管裡有葛朗臺的成份嗎?
埋怨歸埋怨,八點半,胡一斐準時出現在了交通大學的校園之內,兩個人在老地方碰了面。
天心閣大排檔,這是大學城裡最有地方特色的一間排檔,主打辣味,正迎合了學生激揚的口味。
時間還早,但用餐人員卻為數不少,跟老闆說了一聲,讓他清檯了留一張桌,於是胡一斐與杜天榮開始在校區周邊逛了起來。
這幾間大學捱得近,交通大學這裡他們常來,所以兩個人對這裡的環境十分清楚。
比如前面那間相面館,忽悠人的。
館裡那個中年男人相當猥瑣,騙錢騙吃不說,還時不時想卡點油,結果搞到自已聲名狼藉,最終弄到自已生意很差。
不過今天有點奇怪,遠遠的望去,相面館裡頗坐了幾個人,不會是這小子的生意又上門了吧?
寧一航故作鎮靜,但心底卻已是欣喜若狂,因為他的經濟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兩張卡,家裡天天打錢,但奈何卡在公孫豹的手上,自已沒得花啊?
眼看著手裡最後那兩千塊散幣就用完了,自已即將面臨揭不開鍋的時候,誰想這生意就上門了。
“咳,什麼都不用說,喝茶!”
進來的是三位中年男人,左顧右判、鬼鬼祟祟,在門口顯得十分猶豫。
轉了半晌,三個人走了進來,他們還沒開口呢,寧一航先出聲了。
這叫裝逼,跟上次那個王大夫學的,神棍嘛,必須得先聲奪人。
三人不明所以,於是依令坐了下來,滾燙的茶水泡好以後,寧一航開口了:“你們是來找我的吧?”
領頭這人顯然不喜這種氛圍,從來都只有他指揮別人的,所以他想挽回氣勢:“不是。”
“不是?”誰想寧一航的聲音大了起來:“不是你口袋裡揣了我的地址幹什麼?”
這位端著茶杯正準備喝呢,聽到這句那手猛地一抖,於是九十多度的滾水灑到了手腕上面,頓時指頭一鬆,杯子掉了下來。
寧一航也不出聲,用水把那杯燙了一燙,接著繼續給他添上,然後微笑著看著他。
領頭這人額頭上面微微滲汗,他故作鎮定,把第二杯茶端了起來:蒙的,這小先生肯定是蒙的。
第一時間,寧一航監測到了他的想法,並且有更多的資訊從他的腦海裡獲取了出來。
笑了笑,寧一航用刷子刷了刷茶桌,然後說了一句:“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你自已犯的錯得自已背。”
“匡”,茶杯再次從那個人的手裡掉了下來。
“先生何出此言?”這傢伙還在死撐呢。
寧一航嘆了口氣:“你這是官非,肯定得透過法律程式來解決,怎麼可能僅憑相面就能解決這些問題呢?
王總,這裡我奉勸你一句:出來走,肯定要行正道,不然誰都幫不了你。”
領頭這人愣了一愣,端著茶杯思考了一陣之後,他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端起水,中年男人一飲而盡,然後起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小先生神算,我這裡有禮了。回去後我自當洗心革面、認真做人,不辜負小先生的教誨。”
說罷,三個人揚長而去,寧一航微笑著靠到了椅子上面,頗有一種掌控天下的感覺。
半晌後,他反應了過來:“喂,你那二貨,還沒給錢呢?”
這話音未落,三人中稍矮的那個跑了過來,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然後放下了一個小提包,這才又退出了相面館外。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