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希望水瑾萱被外人誤會成隨便的女人。
“那可說不準。”百靈一屁股坐到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水瑾萱:“你們小姐就喜歡我這種油腔滑調、懂女人心的男人。”
說著,還不忘對水瑾萱擠了擠眼睛。
百靈的騷包讓水瑾萱眉頭直皺。
她沒好氣給他飛了個白眼:“如果你今天是來搗亂的,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今天是她的大婚之日,他不祝賀也就算了,還在這裡唯恐天下不亂地亂說話,如果不是怕弄壞身上的喜服,她真想和他大戰個三百回合。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百靈眼中已經蓄滿淚水,眼淚汪汪地看著她:“你怎麼能趕我走呢,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雖說我們只有那麼一夜,但你也不能如此待我啊……”
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支尖銳的簪子突然朝他飛來。
他閃躲不及,右臉被那簪子擦破,一絲紅色的血液從他臉頰滲了出來。
感受到臉頰有東西在慢慢流下,他抬手摸了摸,看到粘在指腹上的血液時,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撕……”
“你要是再胡說,我不介意用你的血染紅我成親之路。”
感受到水瑾萱身上散發出來的怒火,他這才意識到不妙,輕輕摸了摸鼻子:“好吧,其實是祭靈擔心你,讓我來護你周全。”
水瑾萱剛想說話,一旁的媒婆卻一臉驚恐地指著百靈:“血……血……”
她白眼一翻,雙腿一軟,重重地倒了下去。
聽到聲響,水瑾萱不急不忙地回頭瞥了一眼倒在帶上的媒婆,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雙雙,把她弄醒,別誤了吉時。”
“是!”
等雙雙離開,水瑾萱不急不忙地走到百靈的身旁,抬頭看向窗外,壓低聲音道:“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人想害我?”
“脾氣不咋地,腦袋還是挺好使的嘛。”百靈笑嘻嘻地捏了捏她的臉頰。
“少廢話!”她嫌棄地把他的手拍掉。
見此,百靈聳了聳肩:“你猜的沒錯,確實有人想找你麻煩,不過那人非常神秘,祭靈查了好幾天都沒有頭緒,所以他讓我來保護你,避免那人在迎親的途中動手。”
他這句話讓水瑾萱陷入沉思,連祭靈都查不出來,對方肯定不是善茬,看樣子,這次成親不會無聊了。
見她沒有接話,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實你不用怕,有我在,我不會讓那些妖魔鬼怪動你的。”
他的話音剛落,水瑾萱也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道:“那迎親隊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實在扛不住可以求我,我會高抬貴手幫你一把的。”
說罷,她對他抿嘴一笑,轉身往梳妝檯的方向走去。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外面的鞭炮聲與奏樂聲越來越大,被雙雙弄醒的媒婆顫巍巍地拿起紅蓋頭,送到水瑾萱的面前。
“少……少司命,我們該啟程了。”
水瑾萱點了點頭,對雙雙遞了個眼神,她點了點頭,接過媒婆手中的紅蓋頭,小心翼翼地蓋在水瑾萱的鳳冠上。
在雙雙的攙扶下,她一點一點地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此時公孫左巖已經在那等候多時。
聽著鳳冠的流蘇碰撞發出的聲音,公孫左右緩緩回頭望去,只見她一襲華袍紅妝,脖子上的落櫻散發著淡淡的白光,頭上的鳳冠步搖襯地更加高貴,套在腳踝上的鈴鐺腳環隨著她的走動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音,宛如天籟。
走到公孫左巖的面前,他卻遲遲不說話。
水瑾萱輕輕喚了一聲:“外祖父?”
聽到她的聲音,公孫左巖這才回過神來。
他激動地拉著水瑾萱的手:“萱兒,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