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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笑自認動作輕柔無比,誰知手指剛觸上眼前古銅色的肌膚,龍卓然身軀一動,她嚇了一跳,急忙問,“怎麼,疼?”
“不是,剛才看錯了東西。”他沉聲答,雙手成拳,垂在身側。
“哦,那我繼續,要是疼你說下。”長笑輕聲慢語。
湊近了,才發現龍卓然背上除了鞭傷還有很多老傷,父母早逝的兄弟倆生活果真不容易,她若有所思,這麼想,手下越發溫柔。
略微冰涼的指腹輕輕劃過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脊背上像被一股酥麻的熱流呼嘯著衝過,帶來奇異的顫慄。
他咬著牙,攥緊拳頭,費了好大勁,才壓下心蕩神搖。
然而,面上可做無常,心裡又如何騙過,不多久,長笑就察覺出異常,她心裡一凜,手下動作略重,旖旎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
“上好藥了。”她若無其事地說。
“謝謝。”他語調略微僵硬。
經過這小插曲,兩人繼續前行,不過原本的一前一後五丈遠變成並肩而走。
沉默是金。
長笑一路數著金子,龍卓然不知何故,也未曾開口說話,只是不時側頭看她一下,神色複雜,心情悵然。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見半山腰目力所及之處,有宅大院,“前面該不會是梅花庵吧!”長笑隨口說。
“恩,算著約莫該到了。”龍卓然低低道,往前快走幾步,忽然頓住,轉過頭,琥珀色的某種閃過一絲決然。“卿卿——”他輕喚。
“嗯。”長笑抬起頭,漫不經心的應和。“有事?”
眸中的光芒漸漸轉弱。“沒什麼。”他擺擺手,調轉身子,大步朝前走去。
離庵堂沒多遠,從大門裡忽然出現很多人,為首者是個長笑沒見過的高瘦男子,只聽龍卓然喊道,“韓有真,我弟 弟和辛禺到了沒?”
“小弟正在給辛禺輸真氣續命,卓然,我們回裡說話。”高瘦男子神色肅穆,對眼前龍卓然的狼狽視若無睹。
長笑從倆人的對話猜出此名男子就是先行出發的韓統領,看情況,跟龍卓然關係似乎不錯。
“公主,我已命侍衛備好飯菜熱水,您隨小運先稍事休息。”韓有真說著,一個長相虎頭虎腦的小夥子走到長笑跟前,大咧咧地說,“我叫張運,公主這邊請。”
“呃,好。”長笑跟過去,一邊走一邊打量周圍。
庵堂不大,但佈局雅緻,鵝卵石鋪就的小路,曲徑通幽,禪房周圍花木多為常青類,濃郁茂盛,綠意盎然,棵棵梅樹靜靜矗立在院中或者牆角,身姿各異,清冷傲然。
張運帶她到一處偏房,沒坐下多久,就有另外的侍衛端著熱騰騰的飯菜饅頭過來,長笑累極,反而沒覺得多餓,斯斯文文吃完飯,用熱水梳洗之後,換件衣物,爬上床補眠。
這一覺醒來,日已西斜。
她穿好衣服,剛出門,就見門外的青石階上坐著一個藍衣青年。
聽聞腳步,龍淺驀地轉過頭。“長笑,睡的可好?”
“不錯。”她深深胳膊,好奇問,“你怎麼在這?冷不?”
“不冷。”龍淺笑著搖頭。“大哥剛才黑著臉把我趕過來陪你,我想,他們可能在前院有要事相商,所以支開我。”經過馬車中的相處,龍淺說話隨意許多。
“什麼事,居然連你都要隱瞞?”長笑神往的問,一副很八卦的樣子。
若是別人,鐵定懷疑她心懷不軌,偏偏龍淺心思簡單,皺眉想了想,認真說,“我不知道,不過……”他停頓一下,接著道,“大哥這般做肯定是為我好,有時候知道太多反而不好,所以,長笑切記,以後可不要有太重的好奇心。”
說到最後,他像叮囑自家